他记得刚才还在和江焕聊天,怎的睡着了?江焕呢?莫不是走了?

    凌琛环顾四周,在确认没看见江焕时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是无奈的微笑:“这家伙,孤睡着了也不叫醒孤,转而离开了,真是。”

    凌琛虽是在抱怨,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开心。

    这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苏祁白在离开时,特地将一件披风披在他身上。

    苏祁白这么做,自然不可能是给他遮寒。他的目的,不过就是让凌琛真的以为自个睡着,江焕不忍心叫他离开的罢了。

    可苏祁白是这么想的,凌琛却不是。

    太后是他养母,对他自小就严格。而他父王因为他是自己喜爱的女人的儿子,更是严格的不得了。

    这种严格,是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比如说发烧时逼着你去上课,背书等等。

    所以小时候的凌琛严重缺乏母爱。

    而江焕,恰巧给了他缺失的“母爱”。当然,这个母爱的前提是不被江焕知道。

    否则,他这辈子都要遭受所有人白眼了。

    凌琛的想法,已经回到梧桐居的江焕并不知情。

    他换好衣服,处理自己的事去了。

    富顺处。

    富顺自发生那件事之后,便在京城外的一个客栈休息了下来。

    客栈有些简陋,但有的东西却不少。这若换平常的富顺肯定会很嫌弃,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都快没命了,顾简不简陋做什么,闲的?

    富顺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他看着窗户的方向自言自语。

    “公子怎么还不来信?莫不是不管我了?”

    不怪富顺这么想,他跟的主子实在是特殊,而且也不知道和他合作的江焕到底会不会像当初合作时那样帮他,还是表面说帮,背地里却在看他笑话。

    可在他回头后,见到了桌上停留的鸽子,不由得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