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小心翼翼的包住她的手,苦涩的哽咽着,“能。相信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们都知道她的手早就废了,他却依然视若珍宝,哪怕她放弃了,他也不肯放弃。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知道他有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抚慰人心的怀抱和令人信服的声音。

    徐曼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原千诚,”她阖上琴盖,冷静的说,“没想到这个时候在这里遇见你。”

    原千诚放开她,说,“我错了,你别生气。”

    徐曼曼盯着着他。

    她以为他是来谈判的。她被抓了把柄,做好了大吐血的准备,但是对方居然没趁她之危,反而求她别生气?

    脑子瓦特了?

    她认定他绝非良善之辈,今日隐忍,只恐所图甚大。

    “我怎么敢生气,”她说,“我练琴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你请回吧。”

    原千诚欲言又止,终是如她所愿离开了。

    但这一晚,徐曼曼终是没能练琴。

    每当她的手触到琴键,被人拥抱的画面便冲进脑海;而当她收回手,又会想起原千诚离开的背影。

    她看不清拥抱她的面孔,却觉得原千诚的背影异常熟悉。

    她想她一定是忘了什么,但是她不知道她忘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从何想起。

    凌晨四点的时候,徐曼曼从琴房出来。

    客厅依稀亮着灯。

    她沿着楼梯下去,发现光源不在客厅,而在健身房。

    是原千诚。

    护齿和拳套被随意丢在一旁,而他仰面睡在地上,不像清醒时那般凌厉,反而锁着眉,满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