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从初中开始,长期跟他保持好友关系的曾非衍都不信,有人能睡四个小时就精神抖擞,一整天不犯困。

    可惜实例确实就这么摆着,并且生龙活虎,二十多年以来,一点事儿没有。

    第二天清早,他在一片寂静中睁开眼。

    按照昨天晚上的法子,依葫芦画瓢,又用老同学推荐的酱料拌了餐意面,煎了两个蛋,榨了鲜橙汁,用保鲜膜包好,放在餐桌上,轻手轻脚地悄声走人。

    纸条上已交代过了,让周帆醒了之后不要饿肚子,午饭留了牛排,煎了就能吃,多的钥匙放在鞋柜上,随意取用。

    周桢没有买车。

    曾非衍为此笑话他:“我了个槽,还没听说过这世界上有对车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直男,要不我送你一台?”

    他这位好友家境殷实,名下好几辆名车。

    周桢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也答:“可以,我接受了,钥匙拿来吧。”

    把对方当场噎住。

    出了小区门,他上了公交,又转地铁。

    临到墓园门口,买了两束花,径直上到最上一层,默不作声地呆了一会儿。

    父母感情自来很好,当年安排墓地时,他想都没想,就选了这么个并排又僻静的地方。

    按着遗嘱,都是火化了的,只剩下骨灰。

    周父向来是个最讲规矩的人,从前就很喜欢给他灌输环保的大道理,会做这个选择也很正常。

    周母虽然对这个不感兴趣,但人很赶时髦,也觉得可行。

    一家三口都不觉得把葬礼这回事儿摆在台面上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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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什么,谈完了,又各干各的。

    周桢垂眸,望着墓碑上微笑着的照片,说不上有什么情绪。

    原来纪念这个日子,竟然也有将近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