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温妮特一直呆在圣教堂养伤,他们嘴上说为了她自己的身体着想,可实际上,就是软禁而已。

    温妮特不由得往多了想,是因为她的血液关系吗?

    她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向窗外的硕大明月,脑子里突然想起上一次离开圣教堂时听到的奇怪声响。

    圣子解释是有圣徒在闹事,可要闹怎样大的事情才会把门拍变形呢?

    更何况猎人们仰仗着圣教堂,没人会想着去得罪它,这个神圣之地是他们精神力量的来源。

    如此看来,十分可疑。

    温妮特捏捏手指,犹豫几秒后选择去那处地方一探究竟,近几天吸血鬼与类人活动猖獗,圣教堂派出了一大半的人去组织安排围剿,留下在圣教堂的人不多,只要多加留心,被抓到的几率很小。

    而且,即使被抓到,她大可以装傻充愣。

    打定主意她马上行动。

    发出奇怪声音的小房子在圣教堂最中央区域,她被软禁在圣教堂稍外侧,这的确是一段稍长的距离,温妮特装作毫无波澜的样子,与擦肩而过的圣徒一一点头打招呼,没露出半点尾巴。

    十几分钟后,温妮特到达了这个房门前。

    她把耳朵贴上去,仔细聆听门内的声音,听了几分钟没什么动静,才推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没拉开窗帘,几乎照不进任何光线,黑暗占据了主场,温妮特摸索着墙壁,试图找到灯的开关,啪一声,灯开了,她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只见毛绒红地毯上,平躺着一个蜷缩起来的人,说是人,也不准确,他的四肢干瘪,皆被套上了沉重的锁链,就连脖子处也带着黑色铁环,完完全全地被限制了行动能力,他瘦小地宛如侏儒人,面容苍白如雪,甚至隐隐能看到青红色血管,脆弱,而骇人。

    兴许是感知到了她的气息,蜷缩着的人睁开了眼,先是茫然无措地环视一周,而后厉声尖叫,这叫声引来了其他圣徒,踏踏脚步声响得人心慌,温妮特不得不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戴上了人工耳蜗,要不然就要被当场抓获了。

    她左右扭头看了一圈,最终决定躲在红木箱里,温妮特费了好大劲打开,惊骇地发现红木箱里放着一具白骨,但他想不得那么多,只好当做没看到闭眼躲进去。

    身后是白骨,身前是推门而入的圣徒,温妮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聚气凝神地听着外面响动,红木箱有个锁孔,她可以从这个锁孔里轻易看到外面房子发生的事情。

    圣徒进来了,他们径直走向被束缚锁着的人,先是检查了一番锁有没有脱落,见没有问题,队列里出来两个一身白的,一人抓着他一只胳膊,狠狠注射了两管药剂。

    持续尖叫的他立马停止声音,如濒死的天鹅般脖颈后仰成圆润的弧度,唯有两行泪印在他脸上,彰显着他遭受了多么不公平的事情。

    “怎么突然又应激了?”

    他听到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