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写了一封求助信,请求县长重视渝县的农村建设,并在信中提出了加固河床整修大桥的建议。当天下午带着小孩儿们跟桑丽丽出去赶集的时候,她把信寄出去了。

    集上好多人都在谈论桥那头死人的事。

    桑丽丽背着几个小孩儿,偷摸的跟余笙说:“三嫂,你文化高,你帮着说说小军呗。小军这孩儿懂事是懂事,就是不好学习,初中没上完就自个儿跑回家嘞。家里人咋说,他都不回学校继续念书。他就是出去打工,像他这么大儿的,不是熟人谁要他啊。他也吃不了那个苦。去年你没来的时候,三哥带他去砖厂干活儿。他心不在焉的还笨手笨脚,抛砖的时候被砸住头,弄那么大一个血口子,现在还留着疤哩。我这回来,我婆子就嘱咐我,要我好好把这些话带给你,你帮我们好好说说小军。”

    桑丽丽的话中带着讨好和信赖。

    这让余笙很有压力。

    “我试试吧。”她答应下来,却没有把话说太满。“他要是不听我的,那我也没办法。”

    桑丽丽:“你只管试。”

    余笙指着她的肚子,“你的事也得抓紧。你要是能怀上,你婆子更高兴。”

    桑丽丽咧着嘴笑得跟朵花一样:“我要怀上再加上小军复学,那我婆子更更高兴。”

    余笙挨紧她小声说:“我跟顺子奶奶打听过了,涵洞那边有个老中医给看得特别准。我带你去看看。”

    桑丽丽退怯道:“我不敢。真要是看出我有个啥毛病,那多吓人!”

    “有我陪着,怕啥。”

    余笙回头交代青子看好妹妹,就携桑丽丽往涵洞那边的医馆去了。

    到了医馆,请老大夫摸了脉、看了舌苔,又简单回答了几个问题,桑丽丽就被确诊了——

    “你这是内火过旺。”老大夫说,“不用给你把脉,我就看出来嘞,说话中气十足嘚,走路风风火火嘚,你看你脸上那么些痘”

    桑丽丽按着肚子忧虑的问:“那老大夫,这影响我怀孩儿呗?”

    “你就是怀上,也难保住。”

    老大夫还真说准了。

    在余笙重生前,桑丽丽的头一胎就没保住。她和她婆子关系不睦就是从这儿开始的。她第二胎过了多少年后才怀上的。

    听老大夫那么说,桑丽丽忧色更重。她就怕会是这样。

    余笙安抚她:“别担心。你这可以调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