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千万不要与人抬杠,说这些丹不能吃。

    许彦伯心中不免奇怪地想,难道这个病太子,真感谢我的祖父,口中喃喃道:“这更当不起了。”

    李威将锦盒的盖子,“啪嗒”一声合上,说道:“少师乃国之一宝,不要说两粒药丹,就是百粒药丹,也是能当得起的。许舍人,不要客套了。孤前来还有一件事要说。前些日子,在西京,你我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其实说起来,都是贺兰敏之挑唆的结果。”

    “正是,殿下,臣现在也在后悔,正要准备向殿下谢罪。”

    “何罪之有?孤岂不同样有冲动的地方?”

    “那也是臣先……”

    “往事如东流之水,就不要再提了,你我之间冰释前嫌如何?”

    “臣敢不遵命,只是臣不佩啊……”但心中更加狐疑,不知道这个病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千万不要说他是善意而来,否则都不会用贵宅来讥讽他。

    “那么就这样说好了,来,来,孤介绍几位好友,让你们相识一下。这位是监察御史宋州魏元忠,这位是孤的对话陕州姚元崇,这位也是孤的对话商州西门翀。”

    太子的四大幕僚嘛,现在整个洛阳估计有三分之一百姓都听闻了此事。又弄不清李威来意,只好客气地打招呼。

    茶烧好了,沏上,两个沏茶的小婢女长得非常好看,姿色不亚于碧儿。隐隐地还能看到走廊上,有更多俏丽的婢女在穿梭。不要提长安的府邸,就是这个府邸,加上婢女仆役,一年得多少开支?

    但无动声色,呷了一口茶,道:“孤与许舍人交往不多,听闻舍人学究惊人,不知舍人善长那些经义?”

    “殿下过奖了,臣自幼受祖父严督,只是读了些书,惊人不敢提的。不过侥幸九经都读过一些。”

    “哦,孤正好有一些学业方面的知识不甚明白,可否请教一番?”

    真的提问了,但许彦伯也不是空有虚名,学问还有一点的。于是交流起各种经义。

    终于李威图穷匕现,看了看天色,道:“舍人,天色渐晚,孤要回去了。”

    “臣恭送殿下。”

    但李威并没有立即站起来,而是又说道:“舍人,今天一聚,相谈甚欢,后天魏卿值假,我们约好,一道在东都转一转,许舍人,一道前行如何?”

    与李威相陪了一会儿,许彦伯因为心怀鬼胎,已经坐如针毡了。立即说道:“殿下不可,终南山之事,殿下难道忘记了。子曰,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孟子亦云,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殿下,不可不小心啊。”

    不想相陪,可说了一大堆大道理。

    “许舍人,你这句话,用心不良啊,”李威语气立即变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