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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三天,在外打探的牛有德回报说,后金大军动了,前锋营正在进攻宁武关。

    既然他们动了,方景楠等人自然要跟上,于是在洪涛山驻停了六天后,这支小队拔营而去。

    陈山河的骑队负责前方五里放哨,甲乙两队战兵牵马在前,郑飞聂远的三枪队走在中间,几十匹马上背着重多物资,丁吉的炮队在最后,而张传宗的两什骑兵则分守在队伍两则。

    没走多久,前方探哨的陈山河快马奔回,道:“三里外发现一队蒙古哨队,有十个人,我们相互都已发现对方,但没有交战。你们若再靠前一里,越过那个小山丘,就会被发现。”

    方景楠还在琢磨,牛有德兴奋地道:“才十个人,咱们过去吃掉他们。”

    其它人也是纷纷响应,很是高兴,蒙古兵的人头虽没有东虏的值钱,但能杀得几个,大小都算是军功。

    方景楠想了想,却是缓缓摇头道:“不行,不能贪这种小便宜,暴露了自己。我们要时刻盯着计划的重点,预判他们未来的行军路线才是重点,不能因小失大。”

    说罢,方景楠又道:“山河,你们盯着这队蒙古人,我们往东边走,找一处偏僻处等一等。”

    东边仍是洪涛山的支脉,方景楠等人又找了个山涧,缩了起来。

    又过了一日,外出哨探的牛有德回报说,后金主力已基本转向宁武关,朔州城外只有些押运劫来物资的后队还没有走完。

    “整队,继续出发,粘上去。”

    一声呼喝,众人按着以往的队形,重新上路。

    半个时辰后,方景楠等人来到了朔州城外围,看着远处如磐石般屹立当中的雄壮城池,方景楠心想,难怪后金没打,这得死多少人才能攻破。

    后金虽不攻打城池,可周围诸多村庄小堡却是被他们清扫一空,很多人都带着家当往山上跑,方景楠缩在洪涛山时哨探就看到过好几拔入山躲避的,有钱点的就跑周边的军堡里躲。

    但总有来不及跑的,方景楠看到朔州城外乱哄哄的人群,至少有几千被抓的百姓,在几百殿后的东虏看押下,赶着几百辆马车往宁武关而去。

    张传宗道:“只有一牛录的后金兵,其它几百人是蒙古鞑子。”

    方景楠看向朔州城头,那边旌旗招展,诸多军将也是在城头察看,方景楠道:“不是说朔州城里有两千守军么,此时若是开城门出来冲杀一翻,不说歼灭敌军,至少也能救回不少百姓,抢回诸多物资吧?”

    张传宗应声道:“他们不敢的,朔州城是道城,就算军将有搏军功之心,知州大人也不会同意的。他们有守城之责,若有个意外朔州城破,其它人可以逃,他们只能与城共存亡。”

    “这真的是……”

    方景楠无奈的一笑,这能说什么呢,说不上对与错,只能说每个人选择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