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有人热情邀请他试试,他从小长在农家对这些并不讲究,还真尝了尝。

    早上陆含玉专门起来给他做的玉米烙,终究是错付了。

    等季弘远吐完回来,胡程笑眯眯问他,“你现在明白我要与你说什么了吗?”

    季弘远吐得直翻白眼:“先生与学生之间有缘粪?”

    胡程:“……”

    他拿着书册一下一下敲季弘远的脑袋。

    “朽木不可雕!”

    “我说是施粪你就信了?”

    “满江红的习性你就不知道查查?”

    “手至水中,觉水冰或温热,则满江红生长停滞,若水温凉,隔纱布晒之,则生长速度加快。”

    “你当那满江红加了粪一夜就能红?你在想屁吃!”

    季弘远被敲得捂着脑袋满屋乱窜,“那谁知道鬼也干人事儿呢!”

    胡程撵他撵得气喘吁吁,闻言停下来,正好站在堂屋中间。

    上午的阳光照射进来,他的影子斜着落在地上,就在季弘远脚边。

    胡程微笑:“你真信我是鬼?”

    季弘远看着伸脚就能踩到的影子,不说话了。

    反正信不信他都上了贼船,难不成还能跳下去?

    胡程了然,心里对季弘远更满意了些,别的不说,这小子对六娘是真不错。

    就算发现不妥,小两口还能这么甜蜜(造作),就冲这点他就愿意将自己的本事倾囊相授。

    胡程拿扇子点季弘远,有意跟他说开,“说你小子笨吧,你挺聪明,陆家大郎年二三,陆六娘年方十六,七年怎么都生不出六个面容迥异的孩子,你没问过。”

    这是向伯跟胡程嘀咕的,胡程当时就知道季弘远肯定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