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可能,除非例外,张树连吻戏都不许他们借位,当初选角,就明确说了这戏用不着没必要的替身。

    但江阮心里还是突然堵了一瞬。

    让他站在旁边,看着他和别人拥抱接吻,抚摸和爱意都是别人的吗?

    他有没有晚上帮别人冷敷过眼睛。

    会不会也给那个人贴杀生丸的创可贴,为他打架,带他出去吃宵夜,熬夜修好他收藏的老相机,一开始说喜欢他,然后又告诉他,不止是喜欢。

    “……我怕你连累我NG。”江阮嗓子一紧,忍不住怼他。

    “二镜一次!A!”

    谢时屿摸了下江阮挨打的脸颊,想哄他,又不想哄他,拉开衣柜对他说:“你不是想看我的考斯腾吗?”

    他翻了翻,找出一件蓝白配色,质感轻薄的考斯腾,丢给江阮。

    后背还织着银线,像银白的细箔。

    “这是我十六岁那年,去世青赛穿的。”谢时屿说。

    江阮偷了他好几次衣服,谢时屿嫌他脏,后来干脆给房间上了锁。

    “我能穿吗?”江阮看着新鲜。

    “能。”谢时屿说。

    江阮想直接换衣服,偏偏谢时屿盯着他,他竟然感觉有点害臊,背过身去,薄薄的纱包裹着细白的脚踝,隐约露出线条起伏的温润腰窝,灯光下青涩又充满少年独有的色气。

    谢时屿刚才还靠着衣柜,突然起身,从身后搂住了他。

    “哥?楚听冬?”江阮嗓音都变了,他尚且不懂他想做什么,却感受到了迫近的危险。

    他腿一软坐在床上,最后整个人陷落在柔软的床被里,谢时屿的目光落在他唇上,江阮再迟钝,也知道那是个想要接吻的姿势。

    之前他追谢时屿的时候,梦寐以求谢时屿能上了他,到时候他爸知道,还不得气炸。

    他还会打他吗?

    还是去揍谢时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