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是谁,你一定知道,我在告诉你我不是你主人的时候,你没有丝毫的震惊,为什么你会如此平静?”

    啾啾抖落了一下翅膀,说:“好吧,你其实也是我的主人。我曾说过,我的主人是六界最善良的人,她从来无怨无悔,但却一直被欺骗,被出卖,被抛弃,被牺牲,她的生生世世,皆是如此。所以你是我主人这一世生出的怨气,我的主人已经被你杀了,之前你是花弃霜的一部分,现在主人死了,你就是花弃霜的全部了。”

    原来……我只是一团怨气吗?

    “那命格是什么?”花弃霜之前的记忆十分真实,她以为自己是一个活人来着。

    这许多年来,甚至是不断的轮回转世,花弃霜原主都在用她全力压抑住这股怨气,让她做一个无怨无悔的人,但最后还是死了,于是怨气成为了她的元神,得此重生。

    至于花弃霜的身体,她只会死于命格反噬。

    “是天罚,主人被罚下届时,罚你若被怨气替代,便不可再破命格,若是哪一世寿终正寝,才可返回天界,重列仙班。”啾啾本是不想告诉花弃霜的,它之所以没有吃惊,因为这已经是主人轮回的第六世了,每一世都在怨气替代之后,破了命格而死,它见得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之前的五世,在每一世刚一换人的时候,啾啾就会说出原委,但是还是失败了。

    所以这一世,啾啾便总结了经验,那就是不再说出来,没想到还是被主人猜到了。

    “原来如此,你是从天界开始就跟着我的,对吗?”花弃霜回忆了一下,她没有前世的记忆,更是没有天界的记忆。

    “是,我是被送给主人的礼物。”啾啾压低了声音说道。

    花弃霜倒是没有在意这个“被”字,也不多想是谁送的,只是知道了啾啾是她的,不会背叛她,她可以信任啾啾,那就好。

    花弃霜重新捋顺了思路,她自然是想要脱离凡人的轮回转世,而且她有花家弃女这样凄惨的命格,都是天罚,她只要这一世寿终正寝,就可以重新位列仙班了。

    很简单,现在对她最有威胁的人分为两派,一是离国的叶一玄叶归云等人,二是晋国的花家人,她只要将这两派人全部都杀了,她再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从此隐姓埋名,等到寿终正寝,便可重新飞升了。

    至此,思路都清晰多了。

    花弃霜打坐调息,问:“啾啾,有什么办法杀了叶一玄?”

    虽然叶一玄放了她一马,但是她不需要相信任何人,她自从知道了自己本就是原主的一团怨气所化,那便简单许多了。

    直接杀了便是。

    “杀不了他,他的功力深厚,就算是垂死之年,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啾啾说道。

    这么难吗?

    难道还真的要和他做交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