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怎么了。”冷书容道,爬下床沿关心的想去看看她。

    她忙阻止,“你别过来。”她现在浑身难受,眼前全是他一张一合的小嘴,意识和身体都叫嚣着,扑倒他,扑倒他。

    她不由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但也没好到那去。

    冷书容见着周从安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吓的不断往床里退。情急之下,从腰间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指周从安。知道他任性喜欢外出,怕他真遇上危险,他哥救在他生辰之际将这把精致短小的匕首送给了他,让他随身携带防身。

    不但没吓退周从安,让周从安靠的更近。

    “周从安,不要……”

    就在她靠近匕首他吓的手颤抖时,周从安伸手握住他握匕首的手,眼睛一闭,心一狠,哗啦一声在自己的肩上划了一刀,痛意瞬间袭来,意识清醒不少。

    如果她真的对冷书容做出什么来,那她和夏东瑶和冷清络有什么区别?这里的男子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要,不娶他是绝不可能的。冷清络还未离府,难道还多来个冷书容不成?还有泽月,她……什么可以三夫四郎,她心没有那么大,她只想要一个自己喜欢并能陪她走一辈子的人,一个人就好。

    血顺着刀刃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床单上。

    “啊……”冷书容吓的松开了手,匕首哐当一声落在了床沿下。而后周从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得变得苍白,“周从安,呜呜……”

    他在浑浑噩噩中,周从安一个人,将所有的事发方向都给拦下了。不该做的事不做,不能碰的人不碰,这不是一般的女子能做到的。冷书容不得不佩服周从安。

    如果他和她当时真的发生了关系,他是不是也不会想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太过恼恨于她呢?

    他庆幸,现在这般也挺好!冷书容这样想着,看着来门口送他离开的满眸忧伤愧疚的冷清络,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哥,书容不知你为何会想这般做,这不像是你的作为,也不该是你的作为啊!我们就把它当成一个梦,梦醒了,你依然是我那个清高自信饱读诗书的哥哥,我依然是那个惹麻烦需要你善后的弟弟,还有……”他顿了顿,“嫂子依然是那个温吞和你相敬如宾的嫂子。”他每一次见到两人,虽不恩爱,但也彼此尊重和关心,在加上冷清络有了身子,便觉两人感情不说很好,至少不差。

    所以他并不知道冷清络和周从安两人的心里埋着一条怎样深的鸿沟,深到两人谁也跨不过去、也没想过跨过去。

    冷清络从来不知自己那个任性飞扬总喜欢跟着他身后的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懂事,将他差一点犯下的大错轻描淡写的翻篇而过,不让他有一丝的自责悔恨。然他心里的愧疚自责更甚,更让他无地自容,泪水朦胧了他的眼,“书容。”

    “哥,你可不能再哭,对孩子不好。”冷书容温柔道。

    冷清络心里一紧,点头。

    目送着冷书容的离开,他的眼神再次涣散开来,嘴角悲伤上扬,他们不知,每一次他们宽慰的提起孩子,都像一根刺一样,狠狠的扎进他的心里。这是他的孩子没错,也是他想要留下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不去在意!也因为这个孩子复杂的存在,他才变的不自信变得想要抓住什么,终归一切都错了。

    脑里浮现着冷书容的话,他恍然大悟,他本该是自信骄傲的男子,他就应该是高傲而自信的啊!

    “小姐,泽月公子又来了。今日又不见吗?”青竹端着碗放在周从安的身前,“这是泽月公子熬的银耳莲子羹。”

    “不见。拿走。”周从安看了一眼不太好看的银耳莲子羹,半点没喝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