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内出了大案,不消片刻就飞的应天府内人尽皆知,衙役胥吏本就习惯于混迹市井街巷里,什么风吹草动、捕风捉影的事情都能被他们传的到处都是。

    汤云凌因此在衙门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大人,这不能怪他们,您又没说此案要按住不发。”府丞忙打和道:“法不责众,法不责众。”

    “我没有说?”汤云凌冷笑:“衙门里的事情是能拉家长的谈资?还是本官说的不够清楚?还是大夏的律例不够明白!”

    “这...”府丞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这么大的案子,先是江浦那边,再到江宁、句容、潥水等地,地方衙门的嘴他们怎么能管得住呢。

    这位新上任的府尹大人也是的,哪里来的愣头青,非要拿鸡毛当令箭。

    府丞看汤云凌不顺眼,汤云凌也看府丞不顺眼,屋内气氛一度冷凝,不等汤云凌再说什么时,门外传突然来门子的通禀声:

    “大人,衙门外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旧友。”

    “都赶回去,就说本官不在。”汤云凌正在气头上,又加之他最近新上任,托关系找他送礼的人无孔不入,像旧友这种借口的多如牛毛,见了也徒增气愤,不如不见。

    “大...大人。”门子语气结巴:“那人说她姓莫,与您...与您...穿一条裤子长大,如果您不见她,她就...”

    “她就怎么样?”汤云凌被气笑了,姓莫,又敢在衙门口大发厥词的人只有莫含章那小子。

    “她就要告诉别人,您...小时候......尿床的事。”门子说的很纠结,这些都是上官小时候丢人的事情,他说出来岂不是很堕上官的面子。

    “呵。”汤云凌气笑了:“将人请进来,请进后衙。”

    门子应了一声,脚下抹油,可还没走出门又被汤云凌叫住了:“再去城里的酒楼订一桌席面,多要点甜食。”

    “哎,小的晓得了。”

    汤云凌起身理了理衣襟,又将鬓边碎发仔细掖整齐,背着手坐立难安的在屋子里踱步,就连平日不起眼的盆栽都被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几位,这边。”引路门子的声音越来越近,汤云凌终于停了下来,他站在靠门的位置一动不动。

    “汤兄,许久未见。”莫含章按照往日和熟人寒暄的顺序,先是出声问好,然后她就看到汤云凌背对着她站在靠门的位置,像块木头桩子。

    “汤兄?”莫含章又唤了一声。

    【宿主,咳咳咳,原主这位发小脾气大,估计之前原主有惹到他。】

    【这种事情怎么不早说?】莫含章在心里狠狠地将系统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