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银珠耸耸肩,朝车队前头的小白轿车努努嘴,“彭书记没说,而且那会在路口接我们的时候,我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咱们清净点,别打扰到人家大老板。”

    季遐年微微蹙眉,“那个大老板跟我们住很近吗?”

    “那倒没有,虽然都在月抱山上,但那个老板住在山前,咱们在山后。喏,以这桥为界限,咱们往右,人家往左。”

    季遐年放下心,“那就没关系了。货车能上山吗?”

    他们的老房是个小土坯房,落在山腰上,只有一条小路能上去。

    张银珠点头。“能。彭书记说路扩宽了,铺了碎石头。咱们的院子也够用,再来两辆车都停得下。”

    季遐年一愣,很是惊讶:“咱家院子扩了这么多?”

    他记得老房院子只有十来平米大。

    张银珠闻言却笑了,笑得很神秘,“一会你就知道了。”

    季遐年:“?”

    很快,货车沿着山路上了山,季遐年也看到了他们焕然一新的老房。

    这是一间,不,一套青瓦房。

    农村的土地不比城里寸土寸金,特别是这种荒山上。

    但季遐年也没想到他们的那个小破土坯房,能被张银珠扩建成一套两进的四合院。

    四合院的大门外还平整了个大院坝,打上水泥,至少一百五十来平的样子。

    ——的确再来两辆货车也能停下。

    季遐年:“……”

    但这已经不是“修缮”的范畴了吧。

    张银珠在一边盯着季遐年看,满脸都是激动的光,“怎么样?惊不惊喜?开不

    开心?意不意外?”

    季遐年收回视线,对上他家母亲那期待的眼神,不禁莞尔,“嗯,惊喜,开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