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乐看看手里的枪又看看走向门口的小萝莉，好像内心在挣扎着做出最后的决定，就在我以为马乐会放过小萝莉时，只见马乐来到餐桌旁，拿起一瓶果汁和一张餐巾，一边走向倒地的中年美妇身旁一边仔细的用餐巾擦枪，来到中年美妇身边，马乐蹲下身体，把擦好的枪塞在中年美妇手中，然后缓缓移动枪口，当枪口瞄准小萝莉时，马乐打开那瓶果汁，把瓶口套在枪口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稍一用力，“噗！噗噗！噗噗噗！”连续六枪都打在小萝莉身上，后脑，后背，后心，臀，腿，完全是无目的的乱射。看着小萝莉死的不能再死，马乐缓缓站起身，拿着被打烂的果汁瓶子扔进墙边的垃圾桶，看着我笑了笑说：“怎么样，还行吧？”看着马乐难看的笑容，还有他那还在发抖的双腿，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说：“该撤退了！”消灭我们来过的痕迹，留下我想要的现场，我们如同来时一样，悄悄的隐没在黑夜之中。在我和查尔斯的房间里，我们一边喝酒一边总结这次行动。马乐的问题最多，他现在的眼神完全变了，已经没有原来的怯懦和恐慌，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凶狠。马乐问我：“今天的事儿是你计划好的吗？”我喝了一口茅台说道：“实话说，我只是想从亨得利嘴里知道他背后的人，没想到，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放出来的却是这一家人心中的魔鬼，这是我的疏忽。”查尔斯疑惑的问道：“你没想杀他全家？”我刚喝进嘴里的酒一下喷了出来，我咳嗽两声后说道：“你把我当什么了，变态吗，还是有杀人爱好的恶魔，我只是没料到这家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和他们心中的恶念。”查尔斯似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看着马乐问道：“你最后收尾时的神来之笔是怎么想的？”马乐苦笑着说道：“既然已经做了，就一定要尽力做好，我一直这么要求自己。”我又问：“你这一开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不后悔吗？”马乐深吸一口气说：“我从来不认为天上能掉馅饼，一切都要靠自己努力争取，要想改变自己的人生，就要从改变自己开始，我杀那个小萝莉之前就想好了，这辈子绝不在天堂里做懦弱的绵羊，我要在地狱里做吃人的魔王！”听了马乐的豪言壮语，我哈哈大笑着说：“果然没看错你，是同路的兄弟！”查尔斯喝了一大口说道：“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这么……”想了半天，查尔斯也没找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我。我接过话说：“你应该是想说我狠吧？”查尔斯恍然的使劲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今晚之前，我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做法对不对，一切都是为了自保。但就在刚刚，我确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师傅活着的时候说过，能从最恶劣的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才是最强的战士，因为你死我活的战场是不讲什么原则和道理的，只有活下来才是硬道理。”马乐和查尔斯异口同声的问：“你师父？”我点点头说：“对！我师父，我有两个师傅，他们传授我本事，把我养大，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已经把他们当成亲人了。”马乐点了点头，出于中国人的礼貌，没有再问。可查尔斯这个英国佬却毫无顾忌的继续问道：“那他们现在还在中国吗？你父母呢？”我叹了口气说：“两个师傅都不在了，父母也失踪了，要不是我跑得快，还有师傅教的本事防身，恐怕也不能活着到这里。”查尔斯倒吸一口凉气，点了点头，马乐上上下下的又重新打量了我一遍。我笑着说：“跟着我，会经常遇到麻烦，我不能保证带你们上天堂，却可能带你们下地狱，你们准备好了吗？”查尔斯露出变态一般的兴奋笑容，马乐猛灌一口酒，哈哈大笑说：“我果然没跟错人。”我干掉一瓶茅台，打了个酒嗝说：“虽然今天晚上的行动出乎意料，但也起到了相当的震慑作用，以后谁再想来找麻烦，就要想想自己会有什么后果。另外，我对你俩只提一个要求，以后遇上任何意外的情况，都要首先保住自己，我不想看到兄弟因为意外，最后死在敌人手上。我把师傅的话送给你们，战场上没有对错，只有活下来才是硬道理。”查尔斯和马乐认同的点了点头，马乐醉熏熏的反复说着：“他们就不该主动来惹你，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这一夜，我们喝酒，聊功夫，聊女人，直到天快亮时，我们才带着一身酒气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