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过后,苏有辞的伤势逐渐恢复,谁也没有再提起过姜瑟锦囊的事。

    虞卿专注修炼自己的厨艺,苏有辞专心备考,两人默契地相处,好像是之前的事情都未发生过一样。

    只是期间袁怀和李长庚期间再没有来过,六子倒是来过几回,都是送东西。

    看着每回带来的东西里还有一些是她未曾提到的小玩意,虞卿便知道是苏有辞吩咐的。

    其实,过了半个多月,她倒也不怎么在意那件事了。

    姜瑟那么大一个人,原本就存在的,她也知道这件事,何必要为了已知的事情去烦恼,何况——

    苏有辞让六子买那些小玩意,还有首饰,已经是变相地向她示好了,她要是再拿乔,就有点不识好歹。

    拿着帕子正在擦拭桌面的灰,把梳妆匣里的东西收拾好,虞卿正打算将床上的被褥换换,然后去收拾书桌,看一下要不要重新买些宣纸回来。

    跪坐着刚起身,便听到苏有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上元节?”

    “嗯,今日有灯会,袁怀托人来问。”

    “是去锦宴楼吗?”

    “他如今已有婚约,再去锦宴楼会被打断腿,只是去画舫上坐坐,听听曲。”苏有辞靠在桌后,书不离手,连眼睛都没从书上挪开,“不想去的话我待会儿让六子回绝了。”

    可以回到汴京对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进过城,自从被赶出家门后,她只在上回去锦宴楼的时候坐在马车内回过汴京。

    如果是上元节的话,还有灯会,就能在街上逛了,说不定可以听到一些消息。

    余家攀上了汴京内外姓王族,自然从此飞黄腾达。

    还未被赶出家门时,她听家里人提到过,自家那位堂妹定了花朝时节过门,如今临近婚期,这么一桩门第相差甚远的婚事,又是嫁过去做续弦,必然会有人讨论。

    “在想什么?”

    虞卿听到苏有辞的声音,才发现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走神,眼里慌乱一闪而过。

    这段时间因为她那夜醉了,说了些话,苏有辞待她的态度好了许多,变着法的买些小玩意给她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