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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腥臭味!

    许四爷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坛坛糟烂的酒。

    不敢相信的每个酒坛都打开验证,空气中臭味更浓了,带着水果的腐烂味道,有蛆从里面爬出来……

    让许四爷被迫掩着口鼻去开酒坛的工人“哇”的一下就忍不住吐了。

    整个酒坊一片狼藉。

    臭气熏天的连四周百姓都出来,悄悄打听是怎么回事。

    一问原是许家酿酒出事酒坏了,这一下老百姓连许家出的其他酒都不买了。

    出去买酒,贴着许家标签成坛的酒,管你是什么养生还是什么云醉,都绕行。就拿着自家坛子去打散酒的,也不忘问一声,“你这不是许家的酒吧?”

    这样哪家酒楼还敢要许家的酒?

    从前进的酒退不了,各个酒楼只能自认倒霉。

    最倒霉的还是许四爷。

    他们许家大房男人去世的早,大伯母寡居,所有生意经济向来都是二房的二伯父打理。三房平日只混个吃喝,按例每月公账上支花销。

    许四爷自己仗着是三房的嫡子,从小钻研讨得二伯欢喜,这才带着做生意。

    说是带着他做生意,可是但凡有什么好的差事,哪次不是都给二伯父自己的儿子们?

    大房无所出,二房三个儿子,故他排行老四。

    争了这么些年,好容易熬到差不多要分家的档口,自己上半年的酒坊做的火热,正是可以在家族面前抖一把的时候,能多分些重要的生意。

    现在……现在完了。

    他把他们三房的大部分钱财都压在这次酿酒上,如今连之前赚到的也都尽数陪了进去。

    这事情是瞒不住的,账务都是公开,他许老四让族人嘲笑不说,如今分到的家产也是最少的,再也抬不起头来。

    这些怨气,许四爷憋了一肚子,都算到了沈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