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宴席摆在朝华台,这里离安国塔最近,还靠着湖泊,四周种满了奇花异草,即可观歌舞,又可赏美景。宣皇坐在高台中央的龙椅上,接受群臣朝拜后,指着离自己最近的席位:“国师呢,没人请国师吗?”

    祝喜尖声细气的的说:“一早就让人请去了,只是国师说他今儿身子不爽利,就不过来了。”

    宣皇皱了皱眉,虽没说什么,心里不大痛快,往年国师都会在秋祭大宴上出现,以示对君王的尊崇,可今年落了空。他不信国师的推辞,却不好反驳,他依赖于国师同时也颇为忌惮他,一个无法拿捏的人总是心头刺。

    宣皇:“今日事情还算稳当,景栖,差事办的不错,想要什么封赏?”

    盛景栖:“为父皇分忧乃儿臣之本分,不敢收赏。”

    宣皇还未说什么,一旁的盛景瑜阴阳怪气的说:“那可不,二皇弟向来是统领千军的大将,这点护卫小事又怎会放在眼里。”

    盛景栖:“事无大小,出了差错皆是人命关天,怎可怠慢。”

    “二皇兄所言甚是,”盛景成晃着酒杯,凉凉道,“何况秋祭还未结束,谁晓得会不会横生枝节,还是谨慎的好。”

    “多谢三弟提醒,那是自然。”盛景栖说道。

    盛景成见盛景栖不接招,觉得没意思,他看了看席位上的人,少了的不仅只有国师,还有他眼馋了多日的美人。那晚丹燚虽顶撞他,却更让他魂牵梦绕,想把他按在身下,看着那张不甘的小脸哭着求饶。

    可他在宫里守了多日,却找不到机会,一来丹燚不怎么进宫,但凡入宫必有盛景栖跟着。二来他也不好直接去人府上,太招人眼,他也并非无所顾忌。盛景成派自己的太监去打听这齐国质子在何处,晚上还有点灯礼,他不可能出宫。

    没过一会,他身边的太监就回来了,说五殿下在朱雀庙的偏殿小憩,那里除了一个张福海,无人守着。

    盛景成半眯着眼,暗想这真是个天时地利的好机会啊。他多喝了几杯酒,趁无人注意暗自退了出去,吩咐太监若有人问起来,就说他出去醒酒了。

    整个朱雀庙依旧把守的极严,进出皆得接受盘问,盛景成凭着皇子的身份喝退了盘问的守卫,躲开几个盛景栖的亲兵后,旁若无人的去了庙宇的偏殿。

    张福海已经事先被人打发走了,此刻偏殿内只有丹燚一人。盛景成搓了搓手,满怀期待的推开偏殿的门,室内悄无声息,香炉内发着幽幽暗香,而丹燚正躺在床上小憩。

    盛景成悄无声息的走进,垂涎的看着美人休憩图,心中的淫/欲越盛,如同一只挣脱锁链的野兽,在胸口咆哮,叫嚣着要出来。他爬上床,一把搂住丹燚,在他脖颈间轻吻。

    丹燚早上起得早,午后容易困得慌,懒得睁眼,还以为是盛景栖又来闹他,烦躁的挥开脖子上的微痒,嘟囔道:“盛二,别来闹我,困着呢。”

    然而颈间的骚动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若是平日,盛景栖揉揉他的脑袋,最多搂一搂,就不再闹他,怎么今日如此烦人。

    突然,丹燚感觉有一只手伸向他的脖颈,粗暴的解他衣扣。他一把抓住,睁眼看见的是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面孔,正是接风宴后调戏过他的三皇子。

    盛景成见美人醒了,对自己从迷茫到怒目而视,那双藏着光的凤眼异常勾人,也就忽视了丹燚眼底隐隐浮现的红瞳,不知死活的调戏道:“小美人,你醒了,几个月不见想死我了,听话,让本皇子好好疼疼你。”他嘴上说着,手里也不停,还在扯丹燚的衣扣。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