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手提着裙摆,缓慢的走上台阶,“毕竟他管我管的很严的。”

    经理愣了愣,下意识的的看过去,高大的男人垂着眼,走在她身侧,神色松散又冷淡。

    他的腿长,鹤屋雪江又穿着裙子,所以他的步子格外的缓慢,撑着腿站在台阶上。

    “喂。”他懒洋洋的拉长了尾音,若有若无的冒出一声,“我哪能管得了你?”

    “那我可以吃冰樱花吗?”鹤屋雪江看向他。

    禅院甚尔转开视线。

    鹤屋雪江朝着经理摊了摊手,满脸的无奈,脸上写满了,“你看,就是这么个情况。”

    经理:……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正呆呆的对着鹤屋雪江时,禅院甚尔冷淡的转过眼,他打了一个寒噤,立刻低下视线。

    直盯着自己的脚尖五六秒,他仍然心有余悸。

    从某种角度看,这两个人都够厉害的。

    还真是绝配。

    经理不再说话了,加快了脚步,高楼最上层的空中餐厅,夜光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鹤屋雪江一看就笑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给您留的靠窗的位置。”经理将她引到桌前,“还和以前一样吗?”

    “不,拿份菜单过来吧。”鹤屋雪江撑着下巴,望着在她的对面坐下的禅院甚尔,脸上笑眯眯的,“把菜单拿给他。”

    “我明白了。”经理退下了。

    “怎么样呢,甚尔君,这里。”鹤屋雪江盯着禅院甚尔

    她指的是落地窗外的夜色,垂在地面层层叠叠的暗色天鹅绒窗帘被卷到两边,高楼外的月光格外皎洁,映在夜色正中间,仿佛触手可得。

    大厅内有小提琴手拉着琴,悠扬的乐声,窗外的月光落进来,在餐具和桌布上都留下了一片雪白的月光。

    “很漂亮吧。” 鹤屋雪江笑容满面的问。

    禅院甚尔把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顺着她目光的方向,望向窗外,半晌,懒洋洋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