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犹豫了一下。

    “没关系的,敦。”泉镜花把他推下桌,自己面无表情的坐了上去,“我也会的。”

    中岛敦:……

    全世界只有他不会打麻将。

    鹤屋雪江怔了怔,微笑,“这样也好,那中岛你跟我来吧。”

    如果让甚尔看到,可能还是挺麻烦的,迅速解决吧。

    她转身率先离开,中岛敦立刻提脚跟上。

    “中岛,坐。”走进书房,鹤屋雪江自己先坐下,又招呼中岛敦坐,中岛敦当然不坐,他光是看到鹤屋雪江又坐回上次晕倒的那个椅子上,心脏就开始收缩。

    上次鹤屋雪江在他面前直接昏倒,差点猝死的事情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鹤屋雪江坐在椅子上,阳光落在她身上,她笑容温和,不急不慢,中岛敦想开口问鹤屋雪江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因为对她天然的畏惧,又半天说不出口。

    好在,鹤屋雪江没让他难受太久。

    鹤屋雪江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看向中岛敦,“中岛,你之前是被太宰捡回来的吧?”

    中岛敦一怔,顿时挺直了身体。

    “是……”

    他听到声音从自己的口中传出来,却完全没有自己在说话的意识。

    鹤屋雪江站起身,走到桌边,她的书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纸张重叠形成的厚度几乎遮蔽视线。

    她弯下腰,用钥匙打开了一个暗柜,从中取出厚厚的一大摞纸。

    “这是……”

    空气翻腾着尘封的灰尘,鹤屋雪江被呛的咳了几声。

    中岛敦站在她身后,落在手中的重量出乎意料的沉。

    这叠纸有大有小,并没有装订成册,最上方的是一张纯黑的图画,虽然没有看到下面是什么样,他心中却已经有了微妙的预感,不可置信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