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只会说对不起吗?

    禅院甚尔受不了这种软绵绵的的脾气,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像是毫无脾气的女人。

    原本就因为温度过高而浮躁的心情更加的烦躁了。

    偏偏以他的立场,根本没办法发火。

    禅院甚尔舔了舔后槽牙,盯着鹤屋雪江。

    昏暗的灯光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圈阴影,咬住下唇竭力的隐忍着咳嗽,她的脸颊上浮着病态的红晕——第一次在她的脸上见到血色,居然是这样的状况。

    禅院甚尔在心中啧了一声,掀起被子,“我去帮你叫人。”

    她看起来像是随时会厥过去。再让她继续这样咳,他怕他明天就要被迫失业了。

    “不,咳咳,等一下……”

    禅院甚尔顿了顿,女人的手指虚虚的勾住了他的袖边,“这么晚了……太麻烦别人了。”

    “你这个状况还说什么麻烦别人啊?!”禅院甚尔不可置信的回过头。

    他忍不住的提高了声音。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明明位高权重,怎么能是这样的一副性子?

    他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笑了。

    圣人吗?过头了也未免会显得恶心啊!

    “……我不想吃药。”鹤屋雪江抓着被角缓缓的坐起身,“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医生也只会叫我吃药……也缓解不了啊……”

    她边说边喘,垂着长长的睫毛,“甚尔君,我是你的雇主吧……”

    禅院甚尔听出她的言下之意。

    要听她的话。

    他重重的啧了一声,掀起被子,重新躺回被子里,这回,他烦躁的睡不着。

    把胳膊垫在额头下,他眯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摆钟还在缓慢的摇晃,灯光落在地上,身边的女人依旧在低低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