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的目的又不是信。

    虽然她手里的确是有一封信,可这信是要交给钟公子才有用处的啊!给了这老头了,不就白瞎了?

    “不是信不过老伯,主要是我家主人说了,这信十分紧要,一定要当面交给钟公子。”

    老汉嘿然一笑,“那你可就有的等喽!”

    小厮感到不妙,“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的等?钟公子是去哪里了?”

    老汉手挼胡须,咳了两声,“才我突然想起来,钟公子似乎是与几位书院的公子一道,去了烟雨楼游玩……估计今儿是不回来了。”

    小厮顿时脸就绿了。

    这老头子不是白哄人么?明明早就知道钟公子去处,却拖到这会儿才说!

    “那烟雨楼在哪里?”

    “烟雨楼在柳湖上,他们这些书院学子最爱过去赏景,如今正是枫红时节,千里枫林烟雨深,美得很啊!”

    小厮简直要气急败坏了。

    谁他娘的想听个风干橘子皮老脸的老头子在这儿念诗啊?显摆他是在看书院的大门么?

    她就想知道该死的钟恒在哪儿!

    她手上有一封信,要当面交给钟恒,然后想办法把钟恒骗出书院,跟她家小娘子见上一面好吗?

    “请问老伯,这柳湖又在哪儿,我是外乡人也没听说过,不知道离书院近吗?钟公子今天还会回书院吗?”

    “柳湖离江城县城么……有个八十里地吧,来回加起来也得六七天吧……”

    “什么?居然要六七天?”

    这学子们在书院不是来读书的么?这一出门就是六七天,书院的夫子都不管管的么?

    最主要是,六七天!

    这个时间……诶,似乎,兴许……罢了!她一个当丫头的想不出法子,还是回去报给小娘子,让小娘子自己拿主意吧。

    “嚷什么,嚷什么?我老人家的耳朵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