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也会找到一个称心的伴侣。”

    明明就是纸笺上的笔墨痕迹,现在却化作有声,伴着“小小粉刷匠”“春天在哪里”那些轻快愉悦的曲调从纸笺上全都飞了出来,飞进他的耳心里,跟刺一样,刺进去,刺得耳膜都破了,耳膜一破,疼得脑子都炸了。

    一门之隔,却山高水远。

    这就是离开他之后的女人,比跟他在一起的任何一天都快乐,她会唱这样的歌,而不是把“候鸟飞多远,也想念着南方”挂在嘴边,那些忧伤的曲调,只属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

    而现在,她属于快乐的音符。

    到底是有多爱一个人才会像那两个人一样,一个抛弃自己的家族,只身追到g城,四年,爷爷不是说一个人应该对家庭有责任吗?为什么别人可以不顾那些责任,就那样洒脱的离开?

    一个已婚的女人,不顾家族联姻之间的种种厉害关系,毅然抛却层层束缚,然后飞到异国他乡,头戴布巾,拿着刷子,自己动手刷墙。

    别人都为了相守挣脱了束缚,而他?

    他一直都标榜自己讨厌束缚,可如今呢?所有人都挣脱了,他却把自己紧紧的束缚了起来,束在门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钱包里的大头贴,还在,他还贴身收着。

    而她那个有大头贴的钱包,放在抽屉里,没有带走。

    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带走,连他给她买了那么多丝袜,除去那些勾丝扔掉的,一双也没有带走。丝袜格子里,满满的。

    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带走,却带走了韩启阳。

    在这里,她睡懒觉了?

    每天都是韩启阳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的?

    明明是怒,是妒,可偏偏被胆怯和自卑锁住了力量。

    从未如此自卑过。

    从未如此……

    ........

    小酒吧里面的两个人,一边刷墙,一边讨论晚上吃什么。

    “启阳,我想吃培根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