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申璇想,大致是每个人都有软肋吧?她的软肋便是四年前将裴锦程伤至植物人,让申家濒临破产,让裴家哀伤沉痛,让白珊失去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让裴锦程失去了竹马青梅的未婚妻。

    一切的悲剧都是她一手造成。

    每每有人拿这件事出来指责她,她都无法辩解,无力辩解,因为肇事者是她,跟裴锦程无关,他甚至连招惹她都不曾曾有过。

    不过是她想招惹他而已,那时候他已经有了未婚妻,她却想去招惹他。

    所以从始至终,她都觉得那一瓶子是一把枷锁,也许真的会锁她一辈子。

    此时的自己虽以正妻的名义坐在裴锦程的身边,可白珊的指责,把她推向了一个婚姻的第三者的位置,她成了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如此的不堪。

    叫停了电动车。

    申璇从车上下来,对着车上坐着的两人,她神情一如往昔的清冷,“我想走一走,你们过去吧。”

    她看到了男人凤眸里的那一潭深水,像是突然波动,又对上强烈的日光后折射出锐利的光芒,他不过一瞬便转开了脸,但她依旧觉得那光芒下是波涛汹涌的造就。

    他怒吗?

    因为她下车?

    还是因为白珊的话让他也开始痛恨她?

    以前他就是那么痛恨她。

    他用平口的车钥匙扎进她的手臂,剔到她的骨头,那般凶狠,连声音都是,“申璇,你毁了我一辈子!”

    一辈子这么长,是因为他的一生里,原本是白珊吧?

    她抬起脚步,随着他们电动车驶向的方向,那些痕迹,她踩上去,但他们也在她之前将路走过了,她不过是沿着他们走过的路,独自重复他们的旅程。

    那次,他把车钥匙扎进她的血肉里,说她毁了他。

    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记忆重复的时候,那里又开始疼,从肉钻进骨头,骨头上像是有车钥匙在刮在顶在磨,疼得她快要蹲下去。

    白珊如果以后总拿四年前的事情说事,她这辈子也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

    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