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厅堂里,阿芙正啃着鸡腿,吃的可香了。

    甄玉棠用公筷给阿芙夹了一块樱桃肉,“在船上吃了那么长时间的清粥小菜,终于可以解解馋了。”

    阿芙拿着绢帕擦了下嘴,“姐姐也吃。”

    姐妹俩正说些话,阮亭进来了。

    甄玉棠不解的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沐浴的时间比我还久?”

    阮亭一手搭在扶椅,绣着金线的宽袖垂下来,玉冠束发,“我多洗了几遍。”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甄玉棠摇摇头,“阮大少爷,你的洁癖没救了。”

    眼见阿芙面前的瓷碗空了,她又盛了一碗乌鸡汤,递过去,然后道:“那你会不会嫌弃你身边的人?”

    阮亭直接道:“不会嫌弃你。”

    “我不是在说我。”甄玉棠嗔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比如你的那些同窗好友,都是大男人,有些不修边幅的,和他们共处一室,如果他们非要凑到你身边,你能忍下来吗?”

    阮亭勾了勾唇,“他们不可以,不过,不管你怎么样,我都可以。”

    甄玉棠微微鼓唇,笑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对呀,我什么时候不修边幅了?”

    阮亭眸里含着笑意,“我夫人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最干净的。”

    他不是故意在讨好甄玉棠,甄玉棠就是这样的姑娘。什么样的珠钗配什么样的衣裙,全身上下不出一点差错,一根头发丝都力求精致,即便是她晕船的那几日,也不会放任自己邋邋遢遢。

    甄玉棠满意的笑起来,“这还差不多。”

    用过膳后,甄玉棠交代了一些需要添置的东西,平时与张管家一道出去买东西。

    阮亭修长的手指点了下桌沿,说起了闲话,“不如院名按照泰和县的来,这样也省了麻烦。”

    想起卧棠院三个字,甄玉棠的心情就很复杂,“阮亭,当初起这个名字,你是故意的吧?”

    阮亭一本正经的道:“不是故意,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觉得很应景。”

    甄玉棠毫不客气的戳穿,“确实挺应景的,不过应的是你的景。”

    这人看起来光风霁月、不近女色,实际啊,就是个大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