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去见那寇衡?”宁清河一甩手,“我不去!”

    这小子,他还在记恨着宴喜楼的事呢。

    容丝丝好言相劝:“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那事儿都过去好多天了,你还放在心上,恼的不是你自己?”

    宁清河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看她。

    容丝丝又道:“更何况你与他如今在一处念书,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好。”

    这道理宁清河也懂,可他就是认个死理:“他没给咱们道歉。”

    这孩子,怎么就说不听呢?容丝丝无奈,只好另出主意:“既是如此,你便将银两交给卫公子,由他转交,也就省得你跟寇公子见面了。”

    也就只能这样了,宁清河气呼呼接了银两。其实他与卫南风至今也不大说话,但与寇衡比起来,那还是卫南风吧。

    银子交出去后的第二日,宁清河派人来说,寇衡收了,但看起来不太高兴,后面的课都没上,就回家去了。容丝丝却安心了,那果然是他的银子。

    几天后她包了一包糖渍青梅,去看许阿婆一家。还没进门,就被蹲守在那里的寇衡给截住了。

    “找个地方说话?”寇衡抬了下巴。

    说来也是奇怪,今时今日,容丝丝竟不觉得他这样显得面目可憎了。

    她本想拒绝,但稍稍一思虑,她又改了主意:“行。不过我得先把这个送进去。”她扬了扬手里的纸包。

    寇衡没忍住问:“那是什么?”

    容丝丝已推开了院门:“糖渍青梅。”

    糖渍青梅啊。寇衡咽了下口水,他也好久都没吃了。

    锦州城里有一方湖泊,名莲花湖,很俗气的名字,同时也很写实。

    容丝丝就坐在了湖边的一方石头上,旁边堆了一丛嫩绿柳条,她正信手编着。

    寇衡没坐下,他立在一侧,低头就能看见容丝丝露出的一截脖颈,白白净净,惹得他脸上一阵热,赶紧转开了视线。

    “你要说什么?”容丝丝头也不抬,只问道。

    寇衡被湖面暖风吹得有些昏昏然,听见她问,方想起正事:“为何要将银子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