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苌没有再说什么,让管家去取二十两银子出来。

    觉阙说:“主公,这二十两银子恐怕太少了,不够化呀?”

    姚苌说:“那你今日需要多少银子?”

    觉阙伸出一根手指,不说话。

    姚苌说:“你疯啦?要一百两银子做什么,哪里的有酒这么贵?”

    觉阙只好说:“主公,不是一百两,而是一千两。”

    姚苌跳起来:“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么多银子供你去腐化呀?那我这惹大的这一家子可怎么活?你也不思考一下,你这是在做什么?打劫呀?还是狮子大开口?”

    觉阙笑了笑说:“主公休怒,觉某今日之事确实有点特殊,望主公成全。”

    姚苌还是摇头说:“我成全你甚么呀?你有家小都是我养活的,你拿我银子逛窑子我忍了,你拿我银子去赌博我也忍了,今日你竟然要我姚某拿一千两银子又说不出什么用场,你当我姚某是傻子冤大头呀?”

    觉阙只好说:“我今日要拿银子去赎傅莹滢,老鸨就要这个数,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实在没办法想,才向您开这口的。”

    “你能不能悠着点?这种货色,她也配值这个钱?你管好自己的家小不好吗?”

    觉阙可怜巴巴地说:“我那黄脸婆怎么能跟莹滢相比?家里那个肚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连续该我生了三个女儿,.这样下去,我觉家都要在我这里绝后了。莹滢可不一样,屁股圆圆大大的,算命先生也给她看过相理,会旺夫生男孩子,现在莹滢都快要生产了,您说,我该怎么办?”

    姚苌说:“你先拿一百两银子去应应急吧,其他你自己想办法去,别老是劳烦我。”觉阙说:“主公,我今日不赎莹滢,恐怕就要触犯官司,弄不好还要坐牢的,我个人名节倒无所谓,但主公可不是一般人,影响了主公的信誉,这笔债可这么算?”

    姚苌恼了:“若老鸨真的要你拿那么多银子赎人,她敢前脚收取,我后脚就给她告了,到头来坐牢的不是你觉阙,而是她,这个你信不信?”

    觉阙见姚苌也不是好欺骗的,一下就泄了气。只好说:“那好吧,一百两就一百两,其他的我再自己去想办法。”

    其实,觉阙确实明天要去妓院去赎傅莹滢去,不过老鸨可没有敲诈觉阙这么多的银子,觉阙只要拿出一百两银子就可以的了。但觉阙一想,趁此向姚苌敲诈一笔钱来,将来就有了赌资嫖资。赌本多了,赢钱就容易得多了。有了钱,又何必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了呢?

    姚苌只给他一百两银子,觉阙就觉得姚苌太小气了点,但还是不甚恼怒。

    因为,刚才自己确实也仅仅只是向姚苌开口要一百两。只是,自己耍了一点小聪明,伸出一个指头,姚苌嫌一百两银子太多,自己干脆就说是一千两,话刚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真如姚苌所说,一个妓女哪有这么珍贵的,一百两银子就已经足够高的了。

    觉阙在自己家里偷偷藏好银子,觉阙一时还高兴不起来,于是就去街头找一家酒肆喝酒解闷。刚刚端起酒碗,就看见权翼从远处走过来。

    觉阙一看见权翼,忽然觉得今夜可以同权翼开个玩笑乐一乐。于是,觉阙猛然一口喝完碗里的酒,脱下身上的外衣递给酒保说:“我看见‘仇人’了,你快给我拿把刀子过来,酒钱回头再付。”

    酒保只好从厨房里拿过一把锋利的尖刀递给他,更不敢向觉阙讨要酒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