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早晨

    曲园街

    徐明骅早早的起来,来到了马厩所在的院子。

    院子里,残着身子的马夫正在照顾马匹。

    他看向马匹的目光是温柔的,似乎在看自己的孩子。

    听到有人过来,身姿没动,依然在专心的伺候着马匹。

    “主君。”

    声音粗粝低哑,如同在脖子里生挤出来的,似是死前的最后一口气,难怪他不说话,这声音出来就够吓人的。

    徐明骅看着眼前的男子,这副样子任是谁也认不出他本来面目。

    “厢都指挥使在河套又收了一片马场,缺一个积年马吏”

    “主君,真定府有一个姓艾的家族,族人相马养马的技艺不在我之下,只是请人的时候莫要提起我就好。”

    “这近一年的时间,我打着寻觅良骑的由头打听过了。徐州的一位军都虞侯曾经见过一匹神俊异常的龙驹,听说是东昌侯准备献给陛下的贺礼。”

    听到徐明骅的的话语,马夫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独目中不知名的东西在涌动。

    “只知道是一匹龙驹,却没打听出什么颜色。”

    “多谢主君为我的事情操心。当年就是在海州被人伏击,夺了手中的神驹,虽然当时我早有防备,穿了仆役的衣服,假死脱身,这些年终于有了这一丝的消息。”

    “当年你行事缜密令人钦佩,我是万万没想到你会出事。”

    “呵,现在想来不过是戏台上被人当成笑话的戏子罢了。”

    徐明骅欲言又止,想是劝过不止一次,停了一下道:

    “最近北边有些动荡,各军眼看就要备战,以后要靠你多多照看一番了。”

    “好!不过勇毅侯府也是战功打出来的爵位,怎么一个积年的马吏都没有,要不是我来,伱连个好马都只能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