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

    墨韫的拜帖送到了御王府。

    墨昭华正在书房隔间里练功,被楚玄迟喊了一声。

    她听完很是惊讶,“父亲要来见妾身?难不成怀疑墨瑶华的事与妾身有关?”

    帖子虽是写着御王妃亲启,但她与楚玄迟坦诚相待,不方便就让他帮忙看一眼。

    楚玄迟想了想,“应该不会,大概是有其他事,不过昭昭若不想见,回绝了他便是。”

    墨昭华略做思考,“罢了,妾身虽不想见,但他毕竟是妾身的父亲,不见必会落人话柄。”

    楚玄迟将拜帖随手放在一旁,“那我陪你一起。”

    墨昭华轻笑,“在我们自己家,夫君难不成还怕妾身会吃他的亏么?”

    “不怕,但我想陪着昭昭。”楚玄迟其实是想为她撑腰,让墨韫有所忌惮。

    “也好,如此父亲便挑不出夫君的错来。”墨昭华最怕墨韫借此做文章诋毁他。

    楚玄迟欣慰又满足,明知她看不到,还是勾起笑意,“昭昭真是时刻都为我着想。”

    “夫君也不是如此么?”墨昭华也眉眼弯弯,笑的真比花还要娇,“时刻为妾身撑腰。”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来到了傍晚时分,放衙归来的墨韫硬着头皮来了御王府。

    楚玄迟与墨昭华在前院的正厅见他,正厅代表着正式,但却也说明所见之客不熟悉。

    若是辅国公府的人过府,他们必然在花厅见,既尊重,又显得关系亲近,是真正的贵客。

    墨韫也不敢有意见,毕竟上次来探病,他只能在偏厅等,今日好歹是入得了正厅。

    行礼落座后,他将墨老夫人的病情简单说了一下,而后为难的提出了想请御医的要求。

    墨昭华微蹙着眉头,“祖母病重,为何不早些与我们说?当时御医在府里,比如今方便。”

    她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墨老夫人身子很硬朗,年纪虽大,平日里却很少生病。

    前世她入祁王府的那年冬日,老夫人也未曾病重,怕不是墨瑶华动了手,要送老夫人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