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歉然:“我理解,是我着急了。”

    他呼了口气,看向她,白色长袖衬衫米色裤子,长发束成一条长辫,软软垂在后头,清爽干练,想来是没有受罪。

    林柏亭叹道:“我太糊涂,陈家倒了,沈家哪怕是为了外界舆论也得保你,接下来一段时间,你的日子反倒好过。”

    谢时暖仰头冲他笑。

    “你和清湘都在为我好,我懂。”

    “你真的懂就不会送我这个了。”

    林柏亭举起手机晃了晃,原来他将那个小吊坠挂在了手机上,这么一晃,小柿子摇来荡去活泼极了。

    可林柏亭的表情却一点也不轻松。

    “我当时就觉得你的状态有些奇怪,现在想想,时暖,我听说陈正忠最近在某个娱乐场所做了些下流事,跟你有关吗?你原本是打算在订婚宴做些什么才特地来跟我道别,对吗?”

    林柏亭的父亲是国内刑法学的泰斗,手下学生大半都进了相关机构任职,如果他想打听案子,确实能打听得八九不离十。

    谢时暖不知他具体都听说了什么,居然如此敏锐。

    “没什么……”

    “时暖。”林柏亭正色,“你宁肯信沈牧野都不肯信我吗?”

    “我没有不信……”

    谢时暖想了想道,“陈正忠确实骚扰过我,因为这件事我跟陈家结了仇,所以害怕订婚宴陈家会生事,仅此而已。”

    她看定林柏亭的眼睛,无比真诚。

    “真的!”

    林柏亭知道不是真的,但他不苛求,他果断迈过那道门槛,走到她面前。

    “你说什么我都信,如果你不希望我再关心这件事,我也可以不关心,但时暖,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沈牧野一个男人,你信吗?”

    这话说得有些古怪,谢时暖没法说不信。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