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的高跟鞋十寸有余,身高直线暴涨,活活比谢时暖高出半个头,堪称从物理上蔑视。

    虽说不能现在就把沈陈两家和解的事告诉谢时暖,但陈晓玉还是忍不住道:“大嫂可能不了解我爷爷,还以为他老人家好说话,其实他最护短了,你以为你还能逍遥多久?”

    “哦?”谢时暖抱臂看她,“我至多是防卫过当,还能怎样?”

    陈晓玉笑得更开心了:“防卫过当?大嫂,你好天真,还想着法律条目呢。”她走近,双目弯弯,“只要我爷爷发话,太平洋上有许多人迹罕至的小岛,可以好好的,仔细地,处理你,南美丛林的私刑可好玩了。”

    她仿佛看到了私刑施加在谢时暖身上的样子,笑得畅快,宛如一朵盛放的花。

    谢时暖冷冷道:“你们兄妹确实很像,都很狂妄自大。”

    对方依然从容,没有半点惧意,陈晓玉心头火起。

    “我是实话实说给你提个醒,大嫂,你怎么还骂我?”

    谢时暖勾唇:“我也是实话实说,陈小姐,订婚宴还有三天才举办,你还不够格叫我大嫂,忍一忍,等你真跟沈牧野订了婚,再叫不迟。”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只唇角加深,这样戾气十足的笑,陈晓玉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莫名吓人。

    谢时暖突然压低了声音:“晓玉,你猜沈牧野嘴里那个对琵琶有研究的前女友是谁?”

    仿佛一把刀正中心脏,陈晓玉瞬间血气上涌,几乎是本能,她扬起手。

    “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老寡妇!”

    谢时暖本意并非激怒而是试探,不料竟是正中了对方的雷区,她一时怔住。

    这一巴掌毫无阻拦地挥下来。

    但没挥到底。

    一只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她的小臂,硬生生拽下来。

    沈牧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晓玉,什么事这么激动?”

    他语气温和,手上却不温和,攥得很紧,攥得陈晓玉痛呼出声才松手。

    “牧野哥,她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