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停,手没停。

    绒布被丝滑的扯下,下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刘斯年喜庆的祝福:“当当当,我决定将它送给你,当订婚贺礼!”

    下面的东西和谢时暖想的差不太多,是一幅装饰画。

    四四方方的胡桃木板上挂着一只马的侧脸,侧脸没有皮也没有肉,只有满满的黄金装饰,乍一看金碧辉煌,细看,装饰下面是白森森的骨头。

    马的骨头。

    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来,谢时暖怔住。

    陈晓玉先是被金光闪了眼,嘴角刚翘起,便注意到下面的骨头,几乎是瞬间,她的脸刷的白了,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刘、刘公子,你不要告诉我……这,这是那匹马?!”

    刘斯年灿然笑道:“陈小姐喜欢它,它还敢怠慢陈小姐,不听话,我必须给它一个小小的教训,好让陈小姐出出气,陈小姐,有没有开心一点?”

    千万级别的国宝马,刘斯年大手一挥把它化成白骨,在大喜的日子里送到眼前当贺礼。

    骨头上的黄金越耀眼,黄金下的白骨越恐怖。

    绕是陈石和沈德昌这种见多识广的人都不免皱了眉,陈晓玉哪里经受得住。

    清晨时,她才骑着这匹马的同伴在沙滩上快乐地拍照玩耍,现在,马头送上了餐桌。

    她缩到陈石身后,声音打战:“我……我……”

    慌极了。

    谢时暖的心口怦怦跳,她不解地望着刘斯年,只觉这张脸变得有些陌生,有些诡异。

    陈石护着孙女,满布皱纹的老眼里射出精光。

    “斯年这是做什么!”

    “送礼啊。”

    “这礼今天送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