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柳原和白流苏站在坍塌的废墙前聊天荒地老。

    这原本是谢时暖最喜欢的一幕,可惜旁边端坐一尊瘟神,台上情深意重,台下暗潮汹涌。

    这尊瘟神是专门来添堵的,他目光专注望着舞台,手上却动作不停,捏着她的掌心翻来覆去的把玩,揉面团似的。

    谢时暖紧张,出了一手的汗。

    沈牧野一个侧身凑到她耳边。

    “这么湿要不要给你擦一擦?”

    暗沉沉的剧院视线受阻,其他感官就会格外敏感,耳畔一阵酥麻直达脚底,谢时暖越发坐立难安。

    沈牧野见她不言语,便当真取出帕子,一点点擦拭她的掌心,从手腕往上,细致的,一根一根擦,两根指头中间也不放过,伸进去擦。

    丝绸质感的手帕轻柔划过手掌,黑暗里,氤氲暧昧。

    谢时暖寒毛都要竖起来,这不是擦手,这是凌迟。

    林柏亭察觉到了异样,频频投来眼神。

    “时暖,怎么了?”

    他低声询问。

    谢时暖只得凑过去低声回:“没事,他坐在旁边,我有点紧张。”

    最后那个张字差点变调,她硬生生拉了回来,坐正,深呼吸。

    沈牧野很突然地咬了她的指尖。

    真是天上地下只此一个的浑蛋啊,她想。

    明天就是订婚宴了,他是见她还没屈服,不高兴了,专程来提点她。

    不知熬了多久,备受折磨的下半场终于结束。

    谢幕环节,剧场亮了灯。

    亮起的刹那,谢时暖奋力收回手,不料沈牧野也在同一时间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