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那就走。”

    沈牧野不再多言,他快步走上舞台,蒋秘书遗留的话筒孤孤单单立戳在那里,他拍了拍,话筒传出难听的杂音,引得礼堂所有宾客齐齐看了过来。

    “诸位沈家的客人,今天这场订婚宴出了些小插曲令大家不快,是我们招待不周。”

    宾客们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心中都纳罕。

    一场盛宴发展到这个地步,沈家不赶紧闭门送客,当事情没发生过,反倒让男主角登台露脸,聚光灯下显摆,这是嫌脸丢的不够大,要丢得再清晰点?

    而他的身后,谢时暖带着肖师兄和乐团一众乐手竟然又重新坐回了座位。

    客人们愈发好奇了。

    “我的身后是省民乐团最顶尖的乐手,以及沈家长媳谢时暖小姐。”沈牧野侧身介绍,“而将为诸位送上的餐食是由国宴名厨朱福润大师亲手烹制,虽说,我的喜酒诸位是喝不着了,但快乐还是要有。”

    台下几乎是寂静了。

    “从现在起,这场宴会就是我们沈家与各位亲朋好友的私人小聚。”沈牧野打了个响指,勾出一抹浪笑,“忘掉不愉快,咱们接着奏乐,接着玩!”

    他话音一落,乐声便响起。

    服务生从四面八方端着餐食涌来,正式开宴。

    沈牧野将话筒往谢时暖的琵琶前一放,睇了她一眼,大步退场,潇洒的行云流水。

    这种混不吝地,越危险越兴奋的赌徒味,十足十的沈牧野。

    谢时暖闭上眼拨弦,乐曲从指尖流淌出去,响彻礼堂。

    再睁眼,她望向舞台的正对面悬挂的巨大时钟,无巧不巧,吉时刚好。

    十一点,零八分。

    乐团比计划中多演了三首曲目,最后一首,谢时暖没上,她心有挂碍,想找沈牧野问清楚。

    不想一进后台就看到最近爆火的一对相声演员,沈清湘正招呼着他们准备,她一见谢时暖便跑了过来。

    “时暖,你赶紧跟我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