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谢氏披着新作的披风走出来,一看到站在马车前王氏身上的那件簇新的貂鼠披风,脸上几变。

    “大嫂这披风……”

    王氏一看她的脸色,便知她心里想的什么,浅浅地笑:“昨夜西儿遣丫头送过来的,许是见我穿着单薄,她也是有孝心。”

    又是秦流西送的?

    谢氏在她头上的玉簪扫了一眼,酸溜溜地道:“大嫂倒有福气,流西这丫头小小年纪就送到老宅来,按理来说,与你这情分也不深,却是对你孝顺,样样孝敬你,连她生母都没这福气呢。”

    酸里酸气不说,还讽刺了!

    王氏说道:“论福气,哪能与你比,几个孩子都在身边守着。”

    谢氏愣了下,很快又高兴起来,只是不敢溢于言表,只道:“大嫂也别太伤心,总会好起来的。”

    是啊,孝敬再多又如何,亲生儿子都不在身边承欢膝下呢。

    “嗯。走吧,再不动身就迟了。”王氏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谢氏连忙也跟上去。

    府内,秦流西刚修炼完,就听闻宋语嫣来了。

    “流西表姐,我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只做了这一双鞋送你,也不知尺寸合适否。”

    秦流西低头看着她双手捧着的一双绣花鞋,蓝色缎面的绣花鞋,绣着两朵栩栩如生的石榴花,像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上的花儿一样,很是精致。

    她觉得有些奇怪,收回视线再看向宋语晴,道:“你为何要给我做这些?我们不熟。”

    宋语嫣见她不接,又说不熟,一时有些无措,脸上有些热,捏着绣花鞋道:“我,我们寄居老宅,也无以为报,只能做些女红,表姐是嫌弃么?”

    “你不必给我做这些。”秦流西道:“既然祖母能把你们带回来,安心住着就是,不必做这些来讨好我。”

    宋语嫣脸色涨红:“我不是……”

    “你实在要表心意,可以给祖母,给母亲做,我的就不用了。倒不是我嫌弃,是我的衣物均有人做了送来,所以你不用费这心思。”

    这冷漠的,宋语嫣都快哭了。

    “这双鞋我就收下了,谢谢。”秦流西接过鞋:“以后不用做了,太费神,大姑母外出务工,也是想着你们处境艰难,想攒些私房钱,你不妨也在这动一下心思。我看你这鞋做的绣工不错,可是受过名师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