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十点,酒吧街灯红酒绿,衣着靓丽的男女在街上来往。

    还有两个小时西莱就不再是teenager了。

    这句话是安东尼说的。

    所以他们应该在西莱成为一绅士之前搞点事情。

    这倒霉建议依旧是安东尼提出来的。

    西莱发誓,自己从来不参与那些teens的幼稚到愚蠢的活动。但是安东尼这呆瓜觉得这非常酷,每天打扮成那样和他们走街串巷。

    幸好他们没有真的干出什么能大富大贵的事情,否则西莱一定会觉得自己这个发小不能要了。

    “亲爱的安东尼,我想你还没有明白两件事。第一,我们现在是在中国,这边可不会因为你是未成年人就放任你上天入地。第二,中国的法律也不允许未成年人进入酒吧饮酒。”

    西莱一脸严肃地强调。

    然后他被安东尼招呼着他的狐朋狗友们强行架进了酒吧。

    好吧,他不应该尝试和teens讲道理。

    西莱不喜欢凑热闹,安东尼用他仅存不多贴心挑了个离舞池最远的卡座。

    即便如此,西莱依旧被吵的耳朵疼。周边几个人跟返祖了似的边扭边大叫。安东尼叫了两打啤酒,左一句“祝我们西莱学业有成,留学快乐!”右一句“成年前的最后狂欢。”

    西莱七八杯啤酒下肚,已经是晕乎乎的了。酒吧主唱嗷一嗓子,音调又拔高了一个度,酒精与音浪共振,浪潮一样冲击着西莱的神经。

    十二点过去,西莱挣扎着吹灭了生日蜡烛,与安东尼十几年的发小情谊也不顶用了。他冲安东尼和他的兄弟们道别后朝外走去,外面的气氛已经进入到高潮,四面八方备好的礼花筒被拉开,落了西莱满身的亮片彩带。

    此时的西莱早就无暇顾及什么绅士形象了,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吧台边,一个没扶稳就往旁边歪去。

    天旋地转中他的手胡乱抓上了一只手,然后他就被好心的手主人捞住了。

    西莱迷迷糊糊地看向自己的“恩人”,还没来得及张口感谢,就被对方嫌弃丢在了椅子上。

    谢秩是来找人的,结果进门就被这小年轻给“碰瓷”了。

    他将人送到椅子上也算是尽了自己作为好人的义务,刚要离开就又被人缠上了。

    他转身看着握住自己手腕不撒手的小洋鬼子,对方一头金发卷毛,深绿色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