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妖讷讷应道:“那倒不是,俺就想瞧瞧有没有缝隙,能让俺钻进去吃上两口……”

    眼见宋樘脸色又难看起来,风黎连忙转移话题,“那你仔细看看这口棺材,只要将与它有关的幻象都给我们看过,我就放了你。”

    苍蝇妖顿时眼睛发亮,“此话当真?”

    风黎点头,“当然,我可以起誓。”

    有了逃生的希望,它说话也精神起来,在绕着棺材飞过几圈后,它落到棺盖上道:“这东西俺只记得其中一个幻象里有,俺这就给你们看。”

    说着,它示意风黎将自己的束缚解开,也没趁机逃跑,而是老老实实将幻象放了出来。

    宋樘退到风黎身后,探个头小心翼翼朝外张望;炽妶重新振奋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院中空地。

    跟采荷所述一样,凳子高的细长小人身披麻布孝服,四人跪在前,两人持凳,又四人抬棺,最后,女子领着端火盆和抱元宝的两名婢女跪在棺前哭灵。

    风黎望着那为首的女子,她整张脸都隐在宽大的帽子内,看不清其真面目,但她烧元宝时,手腕从孝服中探出,依稀可见上面有一颗细小的黑痣。

    而在念春的记忆里,那名叫诗柳的妾室,腕上就有这样一颗黑痣。

    风黎没有食言,看完幻象后就放苍蝇妖离开了,见此,一直在远处窥视的小妖们也全都退回到黑暗中。

    给棺材留好防护后,几人才离开宅子,打算回去睡觉。

    路上,宋樘后知后觉想起来,“我明早是不是还要去上朝来着?”

    风黎笑道:“是今早,世子这次恐怕没时间休息了,回去洗漱穿戴一下,就准备出发吧。”

    一时间,宋樘欲哭无泪。

    这天早上,他顶着浓浓的困意和两只青黑的眼睛半死不活赶去上朝,而风黎一觉睡到中午,才慢悠悠爬起来吃饭。

    下午,她将炽妶留下,带着闻婴出了趟门,直到晚饭时才回来。

    而另一边,宋樘上完朝后,本来想直接回家睡觉,谁料公务缠身,没办法,他只好勉强打起精神挺到了中午。

    好不容易得以脱身,他也没顾得上过问风黎的行踪,沾床就着,几人过去时,他还在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