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了西装,扔在副驾椅,一通折腾裤链崩开一半,扎进皮带的衬衫也皱巴巴,一股野蛮的狼狈。

    “没什么可怕的。”

    车厢弥漫着特殊的气味,是汗味和荷尔蒙的混合。

    “你是周家的儿子,你不怕。”程禧蹭着手心的汗渍,“你犯错,没人敢怪罪你。”

    “犯什么错了。”

    他瞳仁漆黑,像一潭很深很深的水,一不留神会溺毙在其中。

    程禧答不上来。

    对周京臣而言,天大的错,也不是错。

    对她不行。

    禁忌。

    禁果。

    都是错。

    会认为她居心叵测,欲拒还迎。

    攀附高枝。

    “我们以后少联系,少接触——”程禧扭头,后半句戛然而止。

    周京臣前倾的幅度大,唇擦过她鼻尖,她发怵,向后靠。

    “你刚才叫我什么。”

    程禧手指抠住身下的真皮座椅,眼眸一缩一缩的。

    男人覆在她上方,随时要压下。

    “怎么不再叫一次了?”

    程禧支撑不住,咬牙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