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恢复了安静,静得能听到轻风掠过树叶的声响,甚至好似能听到虫子拍打翅膀的声响。

    房间里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月亮。

    月光透过玻璃不由分说地照进来,照在眼睛上他甚至感到刺眼。

    黎柯仰起头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窗外的月亮都不见了踪影。

    他终于站了起来,低声骂了一声脏话,开门拿过保姆放在门把手的药膏。

    他毫无耐心,胡乱挤了点抹在手臂上,背后的伤口是一点都勾不到。

    黎柯有些暴躁,放弃了涂药膏。

    连瓶盖都没拧上,随意扔在了地上。

    “反正也死不了。”他低声喃喃。

    甚至还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呵笑:“死了更好。”

    黎建国就绝后了,永远都不可能得逞了。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比月光还刺眼的光从窗户更霸道地照射了进来。

    太阳初升,他却看不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