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回到家里,停车后很久还没下去。

    坐了约半个小时,终是慌乱,拿手机拨了丈夫电话:“你还回不回家?”

    “等车呢,手机也没电了,这边车少。”

    “那你好好等吧。不然就别回来了,直接去机场飞海城!”

    恼着挂断电话,她又拿起手机打给刘小刀:“去接你哥……”

    安排着,她平复自己往家里走。

    无可奈何,想揪着人好好骂一顿,又怕真闹僵,他招呼不打的去海城。

    刚才怒急,她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问清楚,怎会放心他就此一走了之。

    他担心他,担心家。

    她也一样担心。

    只人就是这样子,她能强行改变父母,改变朋友,改变亲人。偏克星一样,改变不了他。

    无论花费多大精力,始终改变不了他要做什么。

    事实上俩人结婚这么久,旁人眼里看来她丈夫都是弱势的。只有她最清楚,这是块石头,宁碎不全。他想做的事,她从来没有一次可以去干涉。

    客厅,九个多月的茜茜已经不喜欢坐着,总爱扶住桌桌凳凳,迈着小短腿来回转悠,逮着什么丢什么。

    碗筷,玩具,手机,平板。能碰到的,就没有不喜欢摔的,一听响还特兴奋。

    有次不小心脑门磕到桌角上起了个大包,第二天龚秋玲整个客厅棱角都被软物包住了,东西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于是客厅更成了小人的专属地带,转来转去,像找可以丢的玩意儿,乐此不疲。

    夏梦走进来看到孩子,好不容易稳住的情绪又开始泛滥。

    转身背对着母亲,她拽了下女儿头上精致的啾啾。

    茜茜护住脑袋,去拨弄头上的不速之客。

    大眼睛看着夏梦,似乎记起来她是跟爸爸一块出去的,踱步往门口摇摇晃晃的走,是要去接爸爸。

    走出两步,夏梦把人抱了回来:“你什么时间会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