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宋宁瞳孔微缩,“请你出去,我要解手。”

    面上不动声色,但他内心已经乱了阵脚:莫非秦珩知道我另有企图?

    “如果我说我不想出去呢?”秦珩好整以暇道:“你打算怎么办?”

    宋宁:“……那我出去总行了吧?”

    “不行。”秦珩认真地打量对方愠怒的表情,笑道:“我不准。”

    宋宁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过,想和你做朋友。”秦珩把他的防御姿态尽收眼底,却没有黏上去,两人大概隔了一米的距离。

    宋宁恨不得这一米能立刻拉长十倍、百倍,最好离秦珩十万八千里远。他不是没见过棘手的学生,但像秦珩这么令人不舒服的,还是头一个。

    “我是来给你提升成绩的,不是来跟你当朋友的。”宋宁握紧拳头,指尖用力到快要嵌进肉里:“秦珩,你最好端正你的态度,我虽然比你矮,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家教老师,希望你……”

    秦珩似乎已经不耐烦听,径直越过他,两条长腿大喇喇叉开,解开皮带,从灰色滚边内裤里把性器掏出来,当着宋宁的面撒尿。

    “希望你认真学习,不要辜负你父亲的期待……”

    眼神不由自主瞥向那根精神抖擞的性器,宋宁的声音越来越低,片刻后他红着脸提高音量:“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小孩,连那里都发育得很好,但宋宁可没有欣赏男生阴茎的癖好。

    秦珩慢悠悠地扶着性器抖了抖,当着宋宁的面,大摇大摆侧过身:“你不脱吗?”

    “脱……脱什么……”宋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得扬起下巴,把眼睛往上面收,却又对上秦珩探究的眼神:“裤子啊,不脱你怎么解手。”

    宋宁简直要抓狂了:“你先出去行吗?当着你的面我没法做。”

    秦珩若有所思:“可是他们都喜欢在洗手间站成一排互相比大小,宋宁,你为什么不喜欢?”

    宋宁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一句傻逼正要脱口而出,他又听见秦珩轻笑了一声,低声问:“宋老师,你该不会是男扮女装吧?所以才不敢脱裤子。”

    宋宁的心脏咯噔一下,有种被戳穿的恼羞成怒感——

    他当然不是女生,但确实跟普通男生不太一样。

    “我又不是变态,没有露阴癖。”宋宁忍不住讥讽,转身走到马桶旁边,赌气似地拉起毛衣,一截白白的肚皮露了出来,很软,很薄,秦珩垂下眼皮盯着那片裸露的肌肤瞧,小腹莫名其妙涌出一股热意,像蚂蚁一样,一直蔓延到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