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确认他关上了门,李阿姨才局促地走到秦珩旁边坐下:“珩珩,按理说,这些话不应该我来讲,但是……但是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万一秦先生哪天跟外面的女人生下小孩,你可怎么办……”

    她嗫嚅道:“要不然,你就顺着他……至少,至少衣食无忧,还有偌大的家业……”

    秦珩耐心地听着她絮絮叨叨,半晌笑了一下:“李阿姨,我都知道的,您别担心。”

    “唉,今天早上他过来,说以后陪你一起吃晚饭,我就在想,秦先生还是很疼你的,珩珩,你……”

    “阿姨,我知道该怎么做。”秦珩安抚性地拍拍她的肩膀,“您就看着吧。”

    宋宁已经把课上要用到的教辅资料准备好了,窗台上那盆仙客来正随风摇曳,他撑着下巴看了会儿,没多久,身后便传来开门声。

    他扭头看去,秦珩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有两杯鲜榨果汁。

    秦珩抬脚把门踹上,慢悠悠地踱到宋宁旁边,拉开椅子坐下,随即把其中一杯果汁放到宋宁面前:“今天上什么内容?”

    “要讲的东西很多,所以你要认真听课,不准在课上跟我打岔。”

    宋宁摊开教材,拿笔戳了戳秦珩的手背:“翻开第59页,自己动笔记笔记,别总是让我催你。”

    类似的话宋宁几乎每节课都在说,但每次秦珩都左耳进右耳出,课上的他像极了一个巨婴,有时候宋宁看不下去,甚至会握住秦珩的手在纸上划重点。

    但这次秦珩居然乖乖拿起了笔,听话地翻开书:“好的,宋老师。”

    他这个表现倒是出乎宋宁意料,不禁怔住了:“你今天怎么……”

    “我答应你了。”秦珩撑着下巴,侧头看他:“我会做个好学生。”

    他答应了……

    宋宁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提的那三个条件,明明是他所希望的,但此刻居然有点怅然若失。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他意识到,自己的内心正在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腐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宋宁,我这么乖,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奖励?”

    秦珩灵活地将手中的笔转了一圈,随即啪嗒扣在桌上。

    秦珩的话打断了宋宁的思绪,他露出一种懵懂的表情,茫然道:“啊?你想要什么奖励,亲……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