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辈分上算,他是天字辈的人,算是晚辈。

    但是从身份上来算,他是日轮峰的峰主,秦氏一脉的族长。这种尊贵,也早就让他习惯于居高临下。

    两位老者微微一笑,皆在心里感叹有其父果真是必有其子。

    “你若要问这亭子为什么变成了这样,那就得问你那宝贝儿子了。”秦同兴淡淡地说了一句。

    秦天海:“秦合舟来过?”

    “若不是他来,这亭子岂会成这样?说起来,你秦天海虽然是日轮峰的峰主了,可管教子弟这方面的事,还得再认真点才好。”秦同兴道。

    秦天海一声冷笑:“你跟我说管教?我儿再怎么没管教过,也至少不会做出与自己妹妹私通的事情。就你,也配说管教二字?”

    果然,在这方面,这秦天海和秦合舟两父子仍是一样。

    单是这口气,形似同一人。

    当然,秦合舟以前是崇拜其父,崇拜多了也就处处模仿。却是没学会他父亲的本事,反而学会了他父亲的脾气。

    秦同兴被他这句话堵得无言以对。

    干脆,他也不说了。

    “秦合舟既然来过,那么他又去哪里了?”秦天海再问。

    秦同兴也不再回答了,而是专心地下棋。

    见此,秦天海颇为不满,加重了语气:“我问你,秦合舟去了哪里了?”

    “你自己儿子去了哪里,为何要来问我?像我这种人,也不配回答你的问题,不是么?”秦同兴自嘲道。

    秦天海听得一阵恼,挥手之间,一道劲气就将两位老者中间的棋盘给击碎。

    那一个个棋子,更是在他的劲气掌控之中,纷纷炸裂。

    眼看着棋盘再次被毁,两位老者干脆也不下了,各自闭目养神了起来。

    “秦同兴你在这里看守北天门一个甲子,是不是嫌时间太短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可以让你再多守一个甲子,如何?”秦天海道。

    秦同兴仍旧不说话,那散漫的表情,显然是在回应着【无所谓】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