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周年纪念日,杜箬觉得她和傅然好像变得更亲密了。

    原本她只是坐在傅然办公室那的小沙发上,用沙发前的小茶几来放东西。现在来得次数多了,傅然干脆让人在他的办公桌旁另外设了一张桌子给杜箬用。

    大学时两人虽然同校,但是傅然比她要大一届,这样一来倒是让杜箬过了一把和傅然同桌的瘾。

    临近周末,杜箬想起了白亦行给自己的票,她单手撑着脸,看着傅然工作中的侧脸问道:“傅然,这周末白亦行在市内有钢琴演出,我们要不要一起去看?”

    傅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把头扭回去,面无表情地说:“没兴趣。”

    杜箬点点头,说道:“那我自己去。”

    到了周末,杜箬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好笑地说道:“不是说不来吗?”

    傅然没有回答,只是捏了捏杜箬的手。

    A市的音乐厅是偏西式的建筑,金碧辉煌的音乐厅中两侧排列着高大的雕像,抬头望去,可以看见很多栩栩如生的浮雕。

    白亦行坐在舞台的最中央,一束光打在他与他的钢琴上,不得不说白亦行的钢琴水平确实很好,琴声委婉连绵,现场的听众无不面露向往……除了她身边这人。

    演出一开始,傅然就紧紧地牵着杜箬的手,杜箬侧眼望过去,就看见傅然沉着脸,坐得笔直。

    杜箬觉得有些好笑,不就是来看个演出吗,一脸不开心。杜箬想着,傅然好像最近的情绪越来越外露了,和以前很不一样,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

    杜箬转头回去看着台上的白亦行,想起了她和傅然初遇时的故事。

    杜箬和傅然的家里也有一间琴房,很少有人知道,傅然也是会弹钢琴的。

    那是杜箬大学刚入学的时候,一向与自己不亲密的表姐突然热情地说,自己认识路可以带自己去新生报到处报到,杜箬将信将疑。

    果不其然,表姐就把自己带错路了。

    眼看着这条路的人越来越少,杜箬停下脚步,无奈道:“表姐,你真的认识路吗?”

    表姐神情也有些尴尬,说道:“我有一个朋友在这读书,跟我说的就是这条路啊……”表姐突然把行李塞到杜箬手里,说道:“杜箬,你拿着行李在这等一会,我去那边问问人。”说着,表姐就小跑着走开,留下杜箬拉着两个行李箱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杜箬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从一间屋子里传来。

    是李斯特的《钟》。

    杜箬拉着箱子走过去,发现这应该是学校里的一间琴室,由于钢琴是正对着窗户摆放的,从窗户望进去,不能看见弹琴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