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谷峪掌门收亲传弟子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两天郾城城主府的门槛都要被踏破,宣战或讨好的人数不胜数,殷家也是为此得意。

    而宴城主对如何培养宴落帆和殷辞月的感情更为上心,就差找个绳子把两人捆起来了。

    幸亏殷辞月那边态度模棱两可,并不愿意接触。

    估计是前两天喜怒无常确实把殷辞月伤害到了,宴落帆无可奈何,把自己关屋子里,研究如何让布包安分待在胸口位置,结果咚咚咚敲门声差点没把他魂吓飞了,他赶紧把布包塞在床头。

    门打开一看,是神情纠结为难的小春。

    宴落帆一看就明白过来,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游云小姐今日又过来拜访了,带了好几大箱子的东西,城主说让郡主马上过去!”小春是闭着眼睛喊出来,她很羞愧,明明说要只为郡主做事,现在却还要给城主传话。

    新的剧情点又到了,宴落帆接受良好,多提了一嘴:“殷辞月现在人在哪儿?”

    小春答道:“姑爷在演武堂,城主已经差人去喊了。”

    宴落帆饶有兴致地点头。

    剧情也提到过,金舒荣过来目的是拉拢殷辞月,这个在临谷峪内门选拔大放异彩的天之骄子,结果当时一见倾心。

    宴落帆非常轻松。等两人一碰面,还能有他什么事?

    也不对,其实还有他和金舒荣争风吃醋,相看两厌的剧情,什么“你这个庸俗脑子里只有灵石的女人”“只有一张脸,虚伪的肤浅女人”之类的吵闹。

    当然,他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只愿成为背景板。

    也不知道殷辞月在演武场做什么,那不是同人打架切磋的地方吗?

    此刻,演武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让不明情况的人来看上一眼,不会认为擂台上的两人为兄弟,瞧着该是什么血海深仇的敌人才是。

    这已是第七战。

    殷辞月长睫微掩,收剑动作干脆,一袭雪衣纤尘不染,“到此为止。”

    对面的殷施琅则是头发凌乱,连金冠都掉落在一旁,难以形容的狼狈,半跪在地上,低着头喘粗气。

    他一场都没胜。

    早就预想到的结果,可当真发生的那一刻,仍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