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朝蕴行程在即,阿兮诺早早的送了两个木匣过来,道:“我搬回驿馆去,你明日启程,我就不送你了。”

    郦朝蕴问:“怎么又要搬回去?”

    阿兮诺反问道:“我是因为你才搬来的,你要去并州,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想想也是,郦朝蕴应允着,随手打开了两个匣子。

    只见一个匣子里盛着瓶瓶罐罐,里面是各类丹丸,另一个匣子放着一小段干木。

    朱红的木质,一打开匣子,便有沁鼻的一道幽香,渐渐的,香气盈满了整个屋子。

    阿兮诺拣起一个瓶子,在指端摩挲着,道:“我看那庸医给你医了这么久,也没见好,你少信她两句,还是吃我族的丹药罢。”

    郦朝蕴惊道:“阿诺,你这也太大方啦。”犹记得他们进献给女皇,也就寥寥几瓶,到她这里,直接给一匣子?

    阿兮诺开怀笑了一声,道:“我不过是慷他人之慨,为自己所爱,四长老炼药不易,可心疼坏了。”

    郦朝蕴遂问道:“那等成亲之日,我亲自敬他三杯酒,可好?”

    阿兮诺笑蹭了下郦朝蕴鼻尖,“好。”

    郦朝蕴又道:“只是,凡病都需对症下药,吃这丹药有用吗?”

    阿兮诺摇头,只道:“每日一粒,对你百益无害,至于你的病……”

    他忽一手将郦朝蕴按进怀里,闷声道:“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坚持送你回来。”

    郦朝蕴捻起阿兮诺肩前一绺发丝,抬眸望着他,宽慰道:“不要如此,我的病有蹊跷,与你送不送我无关。”

    “你说什么?”阿兮诺惊问。

    郦朝蕴道:“说来话长,日后慢

    慢说与你听,总之,你不必过于忧心。”

    说罢,她顿了顿,忽转而问道:“阿诺,你是不是很厉害?”

    阿兮诺未跟上郦朝蕴跳脱的思维,怔了一怔,探究的望着郦朝蕴:“什么厉害?”

    郦朝蕴道:“你能驯服猛兽,那祈雨呢?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