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激动的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风谨救我……救我,有人要杀我,有人想要杀我。"

    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臂,泪眼滂沱道:"……你救救我……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难道你以前对我的好,对我的关心都是假的吗?即使我不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可我们也相爱了很多年不是吗?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她还那么年轻,她不能死。

    南风谨把她的手推开,肃穆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语气凉薄的说:"陈恩瑞,你错了。"

    陈恩瑞抹了把眼泪,半垂着眼眸看他。

    她知道,以前南风谨最喜欢也最疼惜的就是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什么?"

    南风谨神情冷冽,周身透着的是无情与森冷的寒意,他说:"如果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人,你就……什么都不是。"

    他冷剐的语气,像是冬夜里浸了寒意的薄刀,薄浅之时不致命,却在一寸寸的剐薄你的皮肤直到它渗出血来,"你的死活,于我而言,跟路边死掉的阿猫阿狗一般无二,懂么?"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性子。也半分都搭不上任何的关系,旁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面对他凉薄透骨的话语,陈恩瑞呆愣在原地。

    南风谨长腿微压,手臂撑在腿上,削薄冷厉的唇张阖:"你骗我至此,还伤了她,你觉得,会有什么下场?"

    曾经他的柔情只对着她一个人,所有的狠厉和杀伐决断都施展在了别人的身上,但……陈恩瑞却从来没有忘记,眼前这个男人,他的手段是多么的残暴。

    他的雅人至深和风神蕴藉,只存在……在不深刻了解之前的幻象中。

    四方城人人只道沈老板是个阴霾心狠手辣的,却鲜少有人知道,南先生的狠辣从来藏在一派面不改色的云淡风轻之下。

    前者尚有可防备的余地,后者……你怎知,他什么时候要你痛不欲生。

    他说:"两次的丧子之痛,你今日便偿还了吧。"

    语气随意的,宛如是:咖啡加不加糖?

    陈恩瑞闻言,不敢置信的后退两步,下一秒,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跑。

    但……

    门外的保镖严防死守,她根本逃不出去。

    南先生还是最初那般的模样,连神情都没有变化上一下,"是你自己弄掉,还是……我让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