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涛身体似是不舒服,说话的时候身体一直发抖。

    他发抖的幅度很微小,只有离他近的人才能注意到。

    秦姐看了他一眼,微微皱了下眉说:“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许再迟到了。”

    “是。”

    冯涛感恩戴德地下去了。

    他走得很慢很慢,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雪白的额头不停地有汗珠渗出来。

    进了更衣室后,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脸扭曲地走到自己的衣柜前。

    就在他换衣服的时候,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冯涛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他迅速拉起衣服把身体盖住,低喝道:“谁?”

    “是我。”汤臣顿了顿,缓步走进来,轻声说:“我来拿个东西。”

    汤臣是进来拿水杯的,他没想到会碰到冯涛。

    冯涛一直没有动,直到汤臣走到柜子前,他才开始继续动作。

    拿完杯子,锁好柜门,汤臣不由多看了冯涛一眼。

    冯涛察觉到了,恶声恶气地说:“你看什么看?”

    “你嘴唇很白,是不是生病了?”汤臣一脸关心地问。

    “不用你管。”冯涛凶巴巴的。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汤臣翻了个白眼,拿着杯子走了。

    冯涛这种人就是死了都不值得人同情。

    冯涛是不舒服,陈少差点儿把他折腾死。他发烧了,浑身都不舒服。但为了钱,他还是来上班了。

    故意跟冯涛作对似的,今天百乐门客人格外多,每个服务生都恨不得生出三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