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白钟启是矮挺匀称的中年人,长相跟白秦有五分相似,却不同于白秦的冷峻威严,五官齐整亲切地排列在一块,弯眉眯眼一笑,颇有憨厚老实的味道。他率先迎上来抱了抱白秦,另外两个女人则矜持地站在不远处,眼角眉梢也含着温柔笑意。

    “钟启,无诗,”白秦跟白钟启、闵无诗同辈,先唤了他俩,再朝弗朗太太微微颔首,出口便是一串流利的外语,“弗朗太太,熙爷身体可好?”

    “很好,”弗朗太太微笑点头,说着生涩的本土话,“不用照顾我,你们说你们的。”

    “奶奶天天都在念叨你,问你怎么还不来,是不是被外面的野小子勾走魂了。”

    这种话白秦之前已经在车上听过了,现在又听闵无诗提起,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是让她先自己注意身体,不用担心我。”

    家里不流行委婉,白钟启直白道,“她那不是担心你,是怕你跟那个野男人厮混得失了心,把自家的东西都往外倒出去了。”

    “奶奶年纪大了,想得自然多了。”白秦和三人一同上了飞机,不觉得这种话伤感情,反而无奈地说,“难不成是太久没见了,连她的孙子都怀疑了。”

    “奶奶最近身体不好,又挂念你,整天躺在病床上,想得多很正常,”白钟启打开报纸,飞机缓缓起飞。

    “我倒觉得老太太有这种担忧很正常,”闵无诗坐在他旁边,伸手拉了拉他领口,俩人都瞅见了那些不堪入目的吻痕咬印,她掩面轻笑,三十多岁的女人眼含春风媚如红狐,“大哥魅力太大了,连条贱狗都妄想来咬上一口,咬完就算了,还想拖回窝里,谁给他的胆子。”

    她舔了舔嫣红性感的唇,凑上去,便想尝一尝白秦薄软的嘴唇,白秦用手机隔开她,“现在没兴趣。”

    闵无诗遗憾的啊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满脸不悦,“怎么着,刚打完分手炮还倦着呢?”

    白秦理好领口,面无表情地答,“对。”

    闵无诗:“……”

    她这个大哥真是一点都懒得讨人欢心,也是,只有男男女女争着讨他欢心的份。

    “行了诗姐,别骚了。”白钟启一边看报纸一边插入他们之间短暂的暗流涌动,闵无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白秦脸色毫无波动。

    他内心感慨白秦还是没变,有心情时宠溺温情哄得对面心软成一滩水,没心情时比石头硬比木头直恨不得把“懒得理你”四个大字写在脸上,难怪有人抱怨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大哥,你不会真的刚打过分手炮吧?”

    “炮是打了,手都没合过分什么。”白秦闭目养神随意答。

    二人隔着白秦对视一眼,闵无诗试探地说,“那就好,家里肯定会处罚叛徒的,我们还担心那条狗你养了这么多年会舍不得呢。”

    白秦喉咙里嗯了一声,“家里想怎么处理。”

    闵无诗道,“奶奶倒不是很生气,不过老太公说就算是狗,也是白家养的狗,抓回来按家规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白秦哼笑一声,“怎么把狗也算作我们家人了,不按帮规罚,按家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