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看到这一幕,瞬间判断所有人都是高强度的赶路,才会出现下马时双腿颤颤的情况。

    皇帝追来,不是作秀,是拼尽了全力。

    一时间,李纲又有些感动,叹息道:“臣垂垂老矣,不值官家这般付出。”

    赵桓的大腿还有些疼,却已经站稳,拉着李纲的手说道:“伯纪公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哪里老了?朕,不许你走。”

    李纲摇头道:“臣在东京,只会让官家为难。”

    “官家驳回臣辞官的奏折,是担心被人诟病,怕人议论官家卸磨杀驴吗?”

    “其实大可不必。”

    “请官家放心,臣绝无此心,也不会有人这么想。如今朝廷稳定,也不需要臣,官家请回吧。”

    言语中,仍有着疏离。

    赵桓强硬道:“朕连夜追赶伯纪公,不是为了名声,更不是惺惺作态,请伯纪公以大宋的江山社稷为重,随我再战金人,重整山河。”

    李纲愣了瞬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似乎看到天方夜谭的事情。

    再战金人?

    重整山河?

    自家这位皇帝,从小不受太上皇的宠爱,当了十年的憋屈太子,一直谨小慎微。

    就算当皇帝,也不情不愿。

    皇帝没有坚韧的斗志,没有求战的心思,想着像历代大怂皇帝一样求和,用岁币稳住金国。乃至于割让太原、中山等地,甚至送人质去称臣都乐意。

    怎么要抗金了?

    莫非有什么阴谋吗?

    李纲思来想去,都不明白原因,问道:“官家,难道金国的大军又南下了吗?”

    “没有!”

    赵桓摇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