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同样有些萎靡不振的马匹,莱昂和伙伴们再度踏上了堪塔达尔的土地。

    望了望远处轮廓宏伟的大船,他从还没上岸时,目光就始终被那些黑帆巨船所吸引。

    比起那几艘停泊在港口中造型奇特的大船,莱昂三人此行搭乘的奥兰德商船,简直就像个寒酸的小澡盆。

    那些大船上打着黑色的旗帜,旗帜中心勾勒着金色的独眼花纹。

    但即使向阿泽瑞恩询问那黑底金目的旗帜含义,一向博学的贵族之子如今也茫然的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这旗帜的标志代表的什么国家。

    反正肯定不是堪塔达尔的风格。

    远远的审视良久,莱昂收回目光。

    又瞅向了码头上三三两两巡逻的堪塔达尔士兵,以及远处绵延的,看上去与奥兰德城市大差不差的错落建筑群。

    这次启程之前他就在想,那些凶残的堪塔达尔人,究竟与奥兰德人和瑟瑞安人到底有多少不同,又有多少相同。

    “奥兰德”和“瑟瑞安”两国,毫无疑问无论在血缘还是文化上都属于“费鲁人”。

    包括莱昂目前只是听说过的“底涅希恩”、“奥瑞利亚”等大陆中部国家,皆是如此。

    费鲁人显然是个足迹很广的民族。

    而自从苏醒以来,到现在为止,莱昂也见识过许多说乌利亚语的堪塔达尔人了。

    那些操着异文化语言的堪塔达尔贵族骑士,却几乎与费鲁人乍一看没多大差异,如果不看他们的人面雕刻头盔和一些特色装饰的话。

    堪塔达尔普通士兵的打扮就更加风格混杂。

    有看上去和费鲁人完全一样的,也有看上去和费鲁风格完全迥异的游牧兵器和铠甲。

    这个王国的种种模样,简直就是一团混合起来的大杂烩。

    至于堪塔达尔平民。

    他一路进入城市就不断打量着街道上的居民。

    老实说,如果他们说的不是乌利亚语,换上一样的衣服,莱昂压根分辨不了这些人和奥兰德人、瑟瑞安人有多大区别。